“这类蟊贼满大街都是,财物必然要放好。抓到他们,若报官,要鞠问,就要去县衙内里陪着审来审去,还要办理官府,轰动太多人,牵涉太多精力,得不偿失。”米儿解释道。
“这筐菜能卖多少钱?”诸葛川问道。
“那贼人被我打了一顿。放他走了。”鲁壮说道。
女人起家,一边拉住身后的男孩,一边让步着,唯唯诺诺地低声念叨着:“感谢公子,感谢公子。”
“哎?我荷包没了!”诸葛川一拍腰,看着米儿,暴露吃惊的神采,然后冲着米儿一挥手,“走,我们追上去。”
不一会儿,鲁壮从胡同跑出来,跑到诸葛川身边,举手将荷包还给他:“少爷数一下,有没出缺。”
“本来如此。”诸葛川点了点头。
“仇人啊!”女人握着一吊钱,给诸葛川跪了下去,又按住孩子一起给诸葛川叩首。
“想卖三枚铜钱,给孩子换点米。”女人低声说道。
世人被诸葛川的骂声震慑住了,纷繁退去,胆小一些的低声谩骂着。
“你是谁?劝你少管闲事,影响大爷我当差办事,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名领头的指着诸葛川号令着。
“奇特,前面见到的几个衙役对我毕恭毕敬的,方才这几个如何那么凶?”诸葛川问米儿。
“你要看好他们穿的衣服,胸口绣着差字的,是衙门里长年当差的,他们体味县里的环境,认得你,总要给你面子。而方才那些胸口绣着役字的,是临时征调的,县太爷方才上任,为了加强城内治安,临时聘的人。多数是一些没甚么见地的贩子恶棍,他们没有俸禄,就靠逼迫百姓压榨一些财帛。”米儿解释道。
米儿已经将地上的菜都捡起来,装回到已经被衙役踢破了的竹篮内里,又将竹篮递到女人手里。
“啊?这么多,这可使不得。”女人吓得赶快摆手,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诸葛川。
“大爷,看看我的红薯,又大又甜。”
诸葛川点头感喟,没有转头。米儿跑上前,把竹篮接过来。
“走路看着点啊!”长衫的男人斥责了一句,绕开他们持续向前走。
“如何回事?”诸葛川错愕时,中间的米儿问道:“少爷,你是不是荷包丢了?”
“哎呦!”诸葛川吓了一跳。
“小爷,看看我的药材,明天刚进山挖的。”
诸葛川奋力挤进看着热烈,叫着好的人群,用力拉开两个衙役,喊道:“停手,不要打人!”
“少爷,看看我割的青草,家里的马儿吃了长膘。”
三人持续向前,刚走出几步,一名蓬头垢面的男人,牵着一个三四岁盲眼的孩子,凑过来。
领头衙役看看手中的铜板,暴露坏笑,对着其他几个衙役一摆手,收回号令:“走了!”
“你没事儿吧,大姐?”诸葛川走到被打的女人身边,扶她起来。
“大爷,你家里要不要买下人啊,甚么都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