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院,许夫子还在讲课,他们二人便径直去了夫子家中等待。
许婉谊瞪了一眼没眼色的高东立,一来就想让人走,这儿还是她家,她爹的书房呢。
师娘引他二人去书房坐着,没一会儿许婉谊就端着茶水糕点出去了。
许婉谊仓猝把头上新换的簪子扶正,出来拎上食盒,欢畅地走在宋言身侧,内疚道:“宋言,我们一道下山吧,我去县衙给哥哥送吃食,恰好顺道的。”
许婉谊出去后,宋言还是没动,笨拙如高东立都看出些花样来了,忍不住畴昔与他道:“宋兄,婉谊师妹似是有些不欢畅了。”
“何况……”
高东立额头冒汗,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畴前与宋言同间屋舍般,顿觉心头搁上了块沉且冷的冰块。
许婉谊方才扔了一只翠玉耳铛,扑到床上哭闹,“他算个甚么,要爹帮手回书院,在衙门也赖着哥哥照拂,凭甚么还给我神采!”
合法此时,许婉谊在屋子里也耍闹开来,胭脂簪子扔了一地,因着宋言过来特地把要换的衣裳铺在床上还未清算,也全都给丢在了地上。
高东立以往是不敢这么劝宋言的,实在是本日看他做派有些过甚,提示他道:“你想回书院来,还得夫子帮手,总不好让师妹过分尴尬。”
宋言翻了一页书,“是么。”
许夫子的夫人罗氏闻声赶来,一进门就一通哄道:“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又如何了。”
“归正娘的意义是早早给你说明白了,宋言这孩子今后定是个靠得住的,你如果想过上好日子,选他准错不了,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他的心了。”
高东立说罢先行分开,宋言放下书籍心头却惦记起沈云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