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一指着木盆里的东西,给姐妹两个细说了如何辨认,那边能寻。
沈云杳猛拍大腿,宋言还来的那篮子里可不就有呢么!
没有说三道四的人在跟前是最好。
“是盐肤木上的盐霜、野葱和山姜。”
还是大补汤唷。
何氏持续翻看两下,诧异道:“这益母草如何在这儿呢,我本日找了好久都没找着,还是你跟小芙细心,记得把这带过来了。”
“半夏、柴胡都还在呢。”
宋言现在在沈云杳心中,堪比那门口贴的送大鱼的年画娃娃,保佑了她彻夜肚腹的安稳,真的是满身都金光闪闪,闪闪金光。
沈云杳跟何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沈家,她们的确好久未见荤腥了。
何氏在喊,沈云杳只好暂先放下心中难堪,畴昔帮手。
小芙乐得蹦跶起来,绕着院子撒欢跑,“嗷嗷嗷!有肉汤吃喽!”
她再到玉阳城里去找个活计,挣了银钱就攒下来,买米买面卖肉,先安稳度过寒冬,今后再给本身盘个铺子……
何氏早已被许氏压服,决定还是留在青麻庄,借着陆家的屋子先住着,今后再做筹算。
待何氏送了人返来,姐妹两个已经在院子里架起锅,生火烧起了菜汤。
储存粮食、置买衣装软被……
“他叔父畴前是篾匠,手上活细心,打理得很好的,厥后没人住,日子久了这才荒废成如许,等天亮,我们过来一块儿把屋顶修了,墙皮补一补也就好了。”
欸?荤的!
陆明义顺手扶起了倒地的篱笆,把灯笼搁在了院里的石头凳上,脱手拾掇起来,许氏也拿了扫帚扫下墙皮上的蛛网,挥着鼻前的灰尘,朝何氏歉然道:“是陈旧了些。”
如许遮讳饰掩,秀才甚么都好,就是言不尽意的弊端不讨喜,非常不讨喜。
但处所是宽广的,还带着个敞亮的前院,不管种菜还是晾晒青麻都很好。
唉,荤的……
她把竹筐留在了院子里,拿了扫帚跟小芙去打扫屋里,彻夜要睡在这,得清算。
许氏也没夸大,的确是破败的屋舍,久无人居住,木头有股子湿霉气,外头的竹篱笆倒了大半,屋顶上的茅草也稀拉了,能透下一缕缕的尘光。
何氏送人过河,沈云杳打扫洁净屋子里头,利索地带着小芙在四周捡了些枯树枝,堆在院子里,这里久没人至,枯树枝堆得挺厚,很快便能捡够早晨做饭烧水用的。
“这里不是庄子上的地,你放心住。”
她畴前跟着流民避祸时,认得很多山野里可食用的植物,没有盐,就在屋后的杂草里找着了盐肤木,取了上头盐霜充作盐;没有油,靠沈云杳打的大肥蛇本身的油脂,也充足在汤上飘起油花。
此处屋舍虽陈旧,但不得不说久无火食反天生了到处有宝的荣幸之地。
许氏劝何氏不住,何氏铁了心执意要当晚就留在这里,不肯跟他们回庄子上住去,只得由她,说好了明日一早过来修屋顶,便提着灯笼下山回庄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