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说着衙门、书院和温书的事吗，沈云杳迷惑地把药瓶子拿到手里，“这个么，本日啊。”

“装了甚么，马车都塞满了。”

五大包棉花、四筐碳搬下来，都堆在院子的门口，上山采药或是修剪果树的大叔大婶们结伴回家，从山脚路过见着了，都投来打量的目光。

也有出言不逊的，沈云杳一概没有理睬，本来觉着后山这处清净，没想到庄子里来的人越来越多，来这四周开荒种地的也多了，人多口杂，理睬不了这么多。

“许婶说特地给你煮的，一会儿泡好了脚记得喝。”

“对了小芙，明天我能够要去趟立山书院和青山书院，你跟陆川记得把刚从小巧那边拿返来的册子摆上，嗯……就摆在中间的长桌上，像前次我教你那样摆……”

沈云杳一起叮嘱着小芙，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家门口，小芙先翻开厚厚的布帘跳上马车，宋言早已等在外头，伸手来扶。

大师都忙着搬东西，沈云杳本身回到屋里，床边早给她筹办好了泡脚的药水，她去了鞋袜坐在床上把脚泡到桶里，药膏放在手边，没多久宋言端了一碗猪骨汤出去。

快到城南的街巷口，宋言一眼看到庄青单独一小我渐渐地与马车逆向走来，身上的大氅落了很多雪花，他也停下脚步朝他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瞬，庄青朝他笑笑，拱手作揖，宋言视而不见，面前不由得闪现阿谁红色瓷瓶，眉心微微发紧。

“我娘和许婶每天在屋里织布，天冷炭火不能少，不然手都冻开了。”

他把猪骨汤放在通铺的小几上，却没有出去，找了张凳子坐在了床边，闲话家常般跟她说了本日的事。

“嗯，也去青山书院，小芙帮我叫了马车，明日一起吧。”沈云杳没多想，拿着药瓶子进门去，许氏跟何氏都上来忙着把装着棉花的袋子扛进屋里去，宋言见了，从速也上去帮手。

小芙瞪了那些人一眼，去结了马车的钱，趁便多给了些，让马车夫明日一早再来一趟，接沈云杳去书院。

“阿姐！快些，天要下雪了。”小芙在马车旁远远看到他们，飞奔过来搀着沈云杳快步往马车走去，宋言收住话，颠末云烟阁门前的时候往窗台上扫了一眼，公然阿谁处所空着。

沈云杳看着药瓶子没看宋言，不知他眸色已经沉了下来，还在嗅着平淡药香味的新药膏。

“嗯，这事我晓得，先前你讲过的。”沈云杳点头，不知他提这个做甚么。

沈云杳见他看着药瓶子发楞，不解地伸手拿返来，宝贝地排掉上头沾的雪，细心收回怀里。

小芙考虑得殷勤，沈云杳笑着把手里的酥油饼给了她，“好，明日等我从书院返来，路过东市给你买麻酥糖。”

“本日俞师兄寻我畴昔，我在架阁库跟着老许头清算籍册原是不记在衙门的吏目名单中的，师兄另从俸禄里拨银钱做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