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就写了一日的字,手都酸了吧,还累你帮我贴药膏,下次不要做了,让小芙来就好。”
她拍拍宋言的肩膀,“不消惭愧,我晓得你不是用心的。”
宋言却没听她的,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把她裹得像粽子普通的脚悄悄拉过来,搁在腿上就开端解开擦水的巾子。
“帮我盛碗饭吧,我饿了……”
夜里快吃晚餐的时候,沈云杳感受脚好了很多,便没再等着窝在房间里吃,早早拄着拐杖出来上灶房坐着等。
“我听刘嫂子说了,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写字啥也不会干就算了,还嫌弃别人做这里不敷细心,那边不敷洁净,太事儿了。”
沈云杳让了让,用碗去接,他竟还持续跟着把筷子凑到她嘴边,“就一口。”
“没甚么,对不住,方才是我太不谨慎,杏春堂也有独门配置的跌伤药膏,明日我去看看。”
“看看我们宋言,书念得好,现在菜也切得像模像样的,我看今后谁家女人嫁他做夫人,那必定是妥妥的纳福的命!”许婶笑嘻嘻地打趣。
“那是必定的,今后宋言读书出息了,当了官了,家里的活儿啊有的是丫环仆妇们干,就是再好家世出来的女人,也是能胜利德的。”何氏瞄了一眼在本身身边帮手的宋言,也当真补了一句。
竟然做得还挺有模有样。
“不是甚么?”
他在衙门抄了一日的书了,这些微末小事可不好再费事他。
沈云杳俄然有些严峻,快速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看他又去夹菜,一下把碗举到面前,“小芙!”
“为啥?”
他笑笑不再逗她,起家从她面前拿走了饭碗,“小芙坐着,我来吧。”
“我不觉着累,你好好歇息,一会儿记得喝汤,我去灶房帮手。”
沈云杳点头,“不消,这是小巧她们船上配的,药铺子里应是买不到,没事,过几日我应当也要好了。”
“嗯,婶子莫要再打趣我了,宋言眼下不想这些,等落第以后才好养家糊口,照顾亲眷。”
“本日只能临时用回本来的膏药贴,我帮你。”他起家从桌上拿了干爽的巾子过来。
“你脚受伤了在屋里是没看着,他勤奋得我都不敢信赖他是真的宋言,每日不但帮着干活,干大小各种活,还试着学做饭菜,你说这读书人不好好读书,过的甚么不顾人死活日子!”
她有些惭愧,宋言待朋友真是没得说,她前阵子还因曲解而愤恨他要跟本身不喜好的人说亲,这不迟误人吗。
他甚么时候开端爱上灶房去帮手了?
“哟,谁说就非得是有家世的女人,宋言不看重这个,我说的对吧孩子。”
沈云杳想了想,扒拉了几口白米饭,如有所思道:“他能够是俄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