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和陆消也要回衙门复命，见着世人特别是沈云杳担忧神采，常进特地留了下来，说了两句欣喜的话。

以此为拍门砖，才进了章家后院，成了常客，章家夫人手腕也不甚高超，丈夫在前头张着盐运使的旌旗，她就在后边敛财，得来的金银除了自家享用，也给章呈厚拿去贿赂官员。

陆川听闻宋言这短短几日内身上产生的事，二话没说，套了马车就往榆阳采石场赶去。

二人才悻悻然住了口，提及了越氏和章家夫人的来往。

越氏对劲地看着沈云杳无计可施的模样，轻笑着分开了云烟阁。

她手中现在有越氏谗谄宋家的证据，但在宋谨和洛藜返来之前，不敢让越氏发觉，免得这个疯妇人还不知会做出甚么事来。

这两人一块儿从马车高低来的时候，宋言也在云烟阁门口被带走了。

越氏垂垂得了章夫人信赖以后，胆量也更加大了，敢替章家脱手招揽一些特别的买卖，盐运使手底下能捞金银的肥差从她手里也漏出去很多。

“他爹甚么时候死的，在哪儿死的，现在可只要我晓得，我说是甚么时候就是甚么时候，如果他听劝，死得早些也不是不成能。”

沈云杳朝越氏发了一通火，反而让越氏高兴不已，“好大的火气，还真是少见啊。”

但这二人不是自在身，外头另有常进和其他官差等着，她拿到了证词后，也就把人送了出去。

“我家老爷也是个木头，到底是宋家出来的，做买卖就一心做买卖，那里晓得这买卖另有另一种做法，这里头的长处，他一辈子想也想不到，也不敢想，多亏了好姐姐你带我见世面……”

“我本来也不是他亲娘！”

越氏说的是：“宋家那一帮老古玩，甚么也不懂，诚恳过了头的，能有几个钱花，要不是我们家老爷在外头辛辛苦苦驰驱，一家的开消就靠他们那点子俸禄，还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沈云杳汇集好小翠、听荷和陈叔的证词，清算成文，等着宋谨他们返来。

“此次去榆阳，若非大人脱期光阴，我们怕是来不及把这二人送返来，就要返来待审了。这二人我们路上已经审过，还请沈女人务必汇集好证词，后边必然用得着。”

“沈女人不必过分忧心，俞大人已派人去查实了，不日会有成果的，大人清正廉洁，不会冤枉了好人。”

本觉得咬紧牙关，等章家起复夫人必会来救他们出去，但谁知在采石场都要熬死了，也不见章家来人。

“看来他此次是真没辙了，没干系，翻不了身了，就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三日，我给他三日的时候，过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做苦役的处所不与外界相通，直到宋言找来，他们也不知章家已经全完了。

“你奉告他，让他今前任何事都听我的安排，好好的不要再率性混闹，我便能够去衙门撤了这诉状，他还能做他的举人相公，我和明熠也能安稳度日，皆大欢乐，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