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城隍君简练吐出两个字。

“哦，难怪梦里感觉是本身，又感觉是看别人。”阿川喃喃应道。

“嗯，我这是为您、也是为我。这些糕点我是拿给高颜和另有师父吃的。既显得您体恤部属，免得他们转头编排您偏私，也让我能够顺道报答他们前几日对我的挂念照顾。”某女一本端庄解释道。

“没甚么...仿佛就是一群人在说话...”阿川避开城隍君的眼神说道，俄然袖中掉下一包东西。

“也不知是谁，之前脸皮薄得不可，如何，这会儿又‘吃不了兜着走了’？”城隍君打趣道。

“若那苟氏来胶葛撒泼，费事你派人奉告她，我给她赚的钱充足赎回我弟弟的了。”阿川又冷冷地弥补了一句。

“是，有叔父、婶姆能屈受侄孙的祭品，聆听侄孙的祈愿，庇佑我韦氏一族，侄孙戴德戴德，冲动难言。”韦立德颤巍巍地应道。

“好，那便走吧。”城隍君也未几劝。

“你也晓得有因果报应。那周胜身后，怨气难平，再次投胎，便投胎到了你家，也就是你儿韦北鹏。”城隍君的语气波澜不惊，而韦立德却立时震惊不已。

“叔父，您说的‘走’的意义是？”韦立德震惊之余问道。

“是是，还请婶姆明示。”韦立德转向阿川，恭敬问道。

“糕点，我感觉不错走时就带了一些。”某女开阔交代道。

“苟氏当然暴虐，但你许下重金，又尽管验新娘存亡却不严把死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我小舅子来寻他姐姐，哭诉冤情，你却置若罔闻，只想着对付了事不把事情闹大，却不想着彻查一番以确认是否有冤情，如此办事，你感觉你的丞相之位以及韦氏一族的官路还能走多远？”城隍君严词厉色，说得韦立德不敢辩白半句，只是蒲伏在地，连连叩首认错。

“......是。”韦立德哭泣道。

“立德。”城隍君俄然唤道。

“就算那苟氏不来找你，你也该去找她，她身上很多案子，要好好彻查一番。”城隍君淡淡叮嘱道。

“梦见甚么了？”城隍君回身问道，不知是否还是因为月光晕染，眉眼和顺如水。

阿川略微思忖半晌，用诚心且带着凄哀的语气说道：“我那弟弟也非苟氏亲生。唉，我姐弟自幼受苟氏虐待，现在我虽被她害死，但万幸嫁与...你叔父，得其垂怜。只不幸我那弟弟尚未成年弱冠，苟氏心肠暴虐，唯利是图，我实不忍见弟弟再回这豺狼身边。我弟弟身姿敏捷，爱好武功。丞...侄孙，若你能将其送入宣武营培养成才，妾身不堪感激。”

“大人。”背后的女子忽热开口唤道。

两人径直走出院门，垂垂阔别喧闹。松柏道上，一前一后，此时已月满中天，月光洒在城隍君的头发、肩上，阿川看着这月光下的挺阔背影，竟感觉披发着一分和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