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曦的题目明显还没完：“那么在你看来，秦始皇有功还是有过？”

“也不是。”杨珏想了一想，说：“既然是他主动来找你的，你尽管与他打好干系便是了。需求时，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打进他们内部的钉子。”

楚封对我说过，即便我有外挂护体，平时也应当谦善谨慎、埋没锋芒、夹着尾巴谨慎做人--大抵是这么个意义吧。以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肯跪也得跪。杨珏说的礼节从简，也不过就是少跪点少磕几个头罢了。

“倒是长得一表人才。”杨曦微微地点了点头，“赐座。”

我现在老是用一种“你们全数都有诡计”的目光看别人，但是或许是段位实在差得太多，杨珏的很多行动还是会让我摸不着脑筋。

我看到杨曦背后的杨珏又暴露了那种“你是在找死吗？”的神采，好吧，我又不懂端方没大没小了，因而我弥补了一句，“作为一个帝王，只要勤政爱民，统治期间让布衣少受一些磨难，就是最大的功业了。”

我心想这个天子估计是好事做很多了，内心不安怕身后被究查，人老了就是爱科学这些，让我不由想起了之前在消息里看到过的一个买了几十万条淡水鱼苗倒进青海湖放生的傻逼。

“哦？”杨曦的眼睛眯了起来：“那么照你言下之意，谁，是这个‘不该杀之人’？”

“你是说，如果生前做了很多恶事，趁还没死的时候吃斋念佛放生便可化解？”

“你不肯意？”他洞若观火地看着我。

“大部分在地府，也有一些浪荡在阳间。”我开端胡扯，归正既然连“阴差”都有，地府应当也是有的吧。

“那朕倒要再问你一个题目。”杨曦又用那种“坦白从宽”的眼神看着我，“若一个侩子手斩杀了十恶不赦的犯人，便是主持公理，也是杀人害命，他算有罪，还是有功？”

“人死以后，魂归那边？”

杨珏已经是以手扶额不忍直视了，杨曦拍案而起怒喝道：“的确是一派胡言！！！”

“平身。”一个严肃的声音在我头顶说。

杨珏皱眉沉默不语，也不晓得是在想棋着还是在想别的甚么事情。

他都如许说了，我还能如何呢，既然当了这个国度级神棍，不管我乐不乐意，去见阿谁九五之尊的天子都是逃不畴昔的一关，并且我也确切对当代的天子有那么几分猎奇，喜好八卦那些个帝王将相、宫闱秘史甚么的也是人之常情啊。

“你还晓得些甚么？”他有点怠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