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他要噢!
“……”原主真是不刻薄!谢蓁抽了抽嘴角,没想到是树敌已久,女人撂狠话很有气势,不晓得厉不短长的,有点怕怕的。
谢文褚一听便蹙了眉头,“今个甚么日子你不晓得么,怎不提示?”一边说着便推了门出来。
仿佛是说甚么像的?隔太远听不清了。
谢蓁压着猎奇心分开,还没走远,便瞧着一众嬷嬷宫娥往椒房殿去,稍是停了脚步侧让,只听低低交耳声中仿佛像是在猜哪个教了小皇子甚么话,惹得贵妃娘娘大动肝火。
打伞的女子旋过身来,刚好正对谢蓁,嘴角边上那颗痣又黑又大,谢蓁一下没忍住视觉打击,噗嗤笑了声,忙是捂住,可那双颀长眼儿笑得弯弯,泄了明晃晃笑意。
“谢蓁,你……你欺人太过,给我等着!”王莺莺愤恚喊道,回身快步走了。
谢蓁何尝没觉出这些人模糊的敌意,偏就昂了头的,扬着我爹是谢元的王八之气横扫,公然那些碎碎低语垂垂匿了声儿,明显是不敢获咎。
大阵仗过后,不远处显出一抹颀长身影来,来人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牢固着,苗条的身材挺的笔挺,神采清冷冷酷,周身缭绕着疏离气味。
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带路的小寺人入了宫中,宴席设在长禧宫,殿内雕梁画栋,极是豪华,谢蓁慢了步子,学着谢文褚端着姿势,因着这大场面的心底有点发憷。
“王爷,皇上就在前头的承乾宫等您。”男人身边跟着的那名小寺人提示了道。
……真老练。
日上三竿,日头惯是狠恶,丫环玉瓒把两盆玉簪花挪了廊檐下阴凉处,玉簪花儿冰姿雪魄,又有袅袅绿云般的叶丛相衬,花苞似簪,暗香恼人。可玉瓒却没甚么表情赏识,只不断地朝着门口张望,显了焦灼神采。
“贵妃娘娘金安。”谢蓁只瞥了一眼就低头恭恭敬敬福身施礼道。
万贵妃蹙眉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胳膊,“如何说话的。”随后露了暖和笑意,“蓁儿是来给你小皇叔拂尘洗尘的,将来做你小婶婶好不好?”话固然是对着小皇子说的,可目光对了谢蓁,颇是深长。
“嗯……”谢蓁瞧着面前此人,感觉她更像是沈姨娘所出,温婉风雅,叫人被催得都生不起一点脾气。
听着万贵妃道是童言无忌,谢蓁拥戴地呵呵呵,拖小皇子看她不扎眼的福,尽早分开。方出了门口,便听得小皇子不知咕哝了甚么,惹了万贵妃起火,急声呵叱过后,只见方才领着她来的宫娥镇静而出。
小皇子奶声奶气地答复完,目光又回落到谢蓁身上,“这个丑八怪来干甚么?”
“起来罢。”女子从榻上坐起,漾着的笑意在看到她面庞的一刹有所固结,半晌敛去,招了手道,“怎的还与本宫生分了,快近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