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你说实话，你真的只读过私塾吗？”待她读完了奏折，锦阳帝安静问道。

天景在房里转了两圈，才先容完了《践世录》，她又回到御案前，怯怯道，“父皇，女儿说得可有错处吗？”

他随便翻到一章，念了开首几句，天景微一沉吟，就如读书般流利地接了下去，一字不差。锦阳帝叫停，另起一章，天景还是背得滚滚不断，再换一章，仍然难不倒她。

锦阳帝啪的一下合起书，似笑非笑看着她，“如果父皇明天就跟你耗下去，你是不是能把整本书背出来？”

“你起来发言，只要你说实话，父皇就信赖。”

锦阳帝悻悻地哼了一声，俄然冒出了一个促狭的主张，叫进个内侍叮咛道，“去传朕旨意，宣韦素清、吴昀和、岑午华和宁玉川四人御书房议事。”

锦阳帝呆呆摇了点头，端起茶喝了辩才省过神来，“父皇在你这个年纪，还不知有《践世录》，十岁方读此书，也是懵懂。你这孩子也太聪明了……不过，这本书总不会在古榆村私塾先生的讲授之列吧？”

锦阳帝依言坐下，手上还拿着《践世录》，他看着封面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俄然想再考一考这个聪明到古怪的娃娃，他翻开书，轻咳一声，“你既读过此书，书中内容可还记得？父皇考你几段如何？背不出的话，但是要打手心的哦！”

内侍回声去了，锦阳帝清算着桌上的奏折说道，“这四人都是朝中重臣，也都是秦锐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号称‘秦门四学士’，等会儿他们来，你再把你的背书天赋揭示出来。”他回过甚小声嘀咕，“朕不能单独受打击，也得打击一下那四个老头子。”

女孩眨了眨眼，俄然屈膝跪下磕了个头，“父皇贤明，天景是没完整说实话，父皇不要活力好不好！天景不敢欺瞒父皇，只是怕说了实话父皇也不会信赖的。”

天景差点笑出声，这位年近不惑的帝王，本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哈哈，当然不是了！”她笑着绕过御案，挤在锦阳帝身边，拉着他的衣衿，“父皇，您坐下嘛，坐下女儿跟您说。”

锦阳帝吓了一跳，拿过她指的那本书，惊奇道，“这本书你看过？那你说说，这书是谁写的？内容是甚么？”

天景偏了偏头，“父皇时候贵重，恐怕不能听女儿背完整书吧？”

锦阳帝又气又笑，不怕背书的小孩子，那还是小孩子吗？想想本身小时候，每次被父皇考背书，也是战战兢兢谨慎翼翼，哪有她这般自大，明天非考倒她不成，看打她手心时哭不哭。

天景起家，小手向御案上的一本书一指，“父皇，这本《践世录》天景就看过。”

小女孩高傲得一抬头，“父皇随便考，天景最不怕背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