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娘子一家都搬来快四个月了,这村里来货担郎还是头次遇见,早早就跑过来围观,看看都有些甚么卖。
为这么个小人儿,一个月便要送两斗粮食,这赵家大郎的脑袋莫不是让门挤啦?
考虑半天还是决定明日进城。这天说不上甚么时候要下雨,再说另有两份婚宴要筹办,明日不去,还不知甚么时候能去上。麦芽糖已经做好,时间隔久了卖相就要差上很多。
苟超俄然觉着有点所托非人啊……
那么多女人挤在一起苟超也不好畴昔,嘈喧闹杂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是来了卖东西的?
“怎地只能下午玩啊?”
圈里的黑猪早饿的不耐烦了,吭哧吭哧直叫喊。
“二蛋出来哪啦?”
这白头老翁再听到苟超与那些个老妇人打号召时,就目光一闪直盯着苟超打量,闻言抱愧地回道:
“哎呀,小郎君来晚一步,老丈就带了两把剪刀,都已换将出去。”
苟超蹲下来用袖子给石头擦擦脸上的汗珠,就想问问他一帮人围在那到底如何回事。
再说石河子,这村庄的位置真真是不尴不尬。
苟超与童大壮道声好,就朝自家的旧屋走去。新房那边菜地才清算好,种子下出来,苗还没长出来。平时吃得蔬菜除了野地挖的,还都是从老屋子这边摘的。
幸亏带了蛋蛋出来,二蛋不但有“宠物”伴随,还借此与那几个学长熟谙起来,使得第一次离家不那么孤傲。
“当然记着啦,还得教阿兄呐!”
田里的活计不需太多人力,这一个多月大师都找闲拾掇家里。童家也趁此机遇围了个前后篱笆院。
“你阿娘阿姊呐?怎地一小我跑这来玩啦?”
“大郎也来凑热烈,可有甚么要淘换的?”
石头拽着苟超的裤子四周张望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忙了一上午都把闲事给忘了,苟超从速朝村里的空位上飞跑而去。
今个儿不知刮了哪阵风,苟超走后没多久,大朝晨的村里竟然来了货担郎。
“二蛋儿,夫子严不峻厉?”
灌了两口凉水,揉揉被汗水渍的睁不开的眼睛,又捶捶酸疼的老腰,仿佛另有甚么事要做来着?
李夫子的蒙学只是上午两个时候摆布上课,剩下的时候孩子愿玩的疯玩,该劳作的劳作,想自学的自学。
想到这,苟超有些迟躇的问到:“这剪子怎地换?”
二蛋想了想又说道:
还将李夫子每月两斗麦子的学费也奉告了童娘子,发起再过两年童家也可送石头去就学。
“石头!”
狠打了石头两下屁股,几人就到了童家院前,与苟超道个别,童娘子就从速与在院里繁忙的丈夫分享起这个惊人动静。
永宁县虽是个小县,但这个“小”字指的是人丁,所辖地盘还是蛮大的。人类糊口毕竟要互通有无,以是自发也好,打算也好,数个村庄四周必会构成一个稍大的市镇,以供百姓糊口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