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出去!”富察氏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回身儿便回了屋,明月和明尚明武互换个眼色,都不明白自家额娘这是如何了。
明琳被明月一挤兑,也晓得自个儿说话冒昧了,心中本来忐忑,见戴佳氏没有究查,内心又来了底气,只感觉有宫里的太皇太后撑腰,就是老太太也拿她没有体例,立时又抖了起来,“哦?请菩萨示下?不知菩萨是如何给姐姐示下的,倒要跟姐姐就教就教。”
看着戴佳氏眼中的夺目算计,明月心头稍稍松了口气,有了明天这出儿,这老太太不会再去凑趣鳌拜了吧。
戴佳氏一贯对他们三房冷冷酷淡,阿玛三官保行三,上头有受家属正视的长兄如来保,下头有戴佳氏的心头肉文殊保,他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本就是个轻易被忽视的儿子。
眼角的余光看着博尔济吉特氏忿忿地拉着明琳向外走,明月心中冷冷一笑,持续绘声绘色地跟戴佳氏描述法场上的奇闻,特别那凤头鸽子和五彩大锦鸡,肥硕的兔子,如同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将法场搅得一团糟的场景,更是叫她讲得惊险古怪,听得戴佳氏津津有味儿。
“甚么?”戴佳氏内心“格登”一声,脸立时拉了下来,“三丫头别给我打草率眼,厥后到底如何了?”
富察氏在一边儿听得几乎厥畴昔,常日里瞧着挺机警的孩子,如何本日这么不着调,你编个谎圆畴昔不就行了吗?如何把这话说出来了,这对祖母大不敬的罪恶,真落到身上,今后另有哪家敢要这么目无长辈,不敬不孝的女人,她还如何找婆家啊!
一顿饭叫戴佳氏吃得眉开眼笑,心胸大畅,好轻易把她服侍舒畅了,明月才看着她垂垂远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不想一回身儿,正见自家额娘沉着脸盯着她和两个哥哥。
“老太太,这就是今儿的蹊跷事儿呢,今早孙女儿一起来,就见那关得好好儿的鸟笼子里空空荡荡,连根儿羽毛儿都没有了,孙女儿既迷惑又担忧老太太的病情,这才硬拉着两个哥哥去报恩寺烧香,想着请菩萨个示下。”
兄妹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磨磨蹭蹭进了屋,一进门便见富察氏坐在上首,手中鸡毛掸子在桌子上狠狠一抽,“都给我跪下!”
戴佳氏心头也对明琳不满,却终敌不过对那凤头鸽子的体贴,只沉着脸等明月给她解释。
“这就要说到今儿法场上的奇闻了,老太太不晓得,我一见那漫天飞着的凤头鸽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怪不得那两只凤头鸽子平白的没了踪迹呢,竟是老天爷把这天底下的凤头鸽子都招了起来,跟那些奇兽一起去援救忠良去了呢!”
就因为家里的不正视,他当年才凭着一己之力,跑到那酷寒悠远的盛京去博出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挣了个四品佐领的顶戴,却毕竟是留在盛京不得返来,在都城这些繁华窝儿里的人看来,毕竟是混得不甚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