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的好皇上夺目着呢。我如果个有野心,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只怕他一定能容得了我。现在我不思长进,自甘出错,省了他多少心机费事,他欢畅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为了这个来难堪我!只要我不扯旗造反,他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摆布八旗中的纨绔后辈已经够多,再加我一个也算不得甚么。”
既然他已经盘算了主张,明月也不再多劝,不参与朝堂纷争,不掺杂将来的党争夺嫡之乱,对他来讲也是件功德。
她很了解他此时的表情,好轻易鳌拜倒了,亲人们的大仇报了,可独一幸存的姐姐倒是还在阿谁狼窝里,就算康熙能网开一面,看在阿玛的面上放过她,可眼看着夫家满门被灭,两年前的悲剧再一次在面前上演,那是多么的悲惨,她的后半生该如何过?
戴佳卓奇自是不成器,可这件事,自始至终,戴佳爱音塔穆都没站出来讲一句话,对他的这对孙儿孙女,更是无一丝的体贴珍惜,如玉姐弟还要靠着郭洛罗家那两个小子隐晦的照顾才气活下来,更是多么的哀思,多么的无情。
“这件大氅,当年我想尽体例都没能亲手交到如玉手里,现在你归去了,只怕戴佳氏一族又要来找你套近乎,应当不会再拦着你见她。你拿归去,亲手交给她吧。”明月拿出当年那件镂纱大氅,因为时候长了,大氅的色彩已经有些发暗,再不复当年素净高雅的模样。
“信得过,我当然信得过,只是――”明月大喜,苏常寿在他们家住了这些日子,对家里的买卖多少也体味些,只是旗人不准经商,他们家的买卖也都是打的老李头儿父子的名头儿,固然大师都心知肚明,可好歹另有一层遮羞布,让人挑不出弊端来。有苏常寿出面打理都城的买卖当然好,可他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给叶赫那拉氏一族争光吗?
只要明月神采一怔,继而一丝欣喜悄悄在心中伸展,现在已是康熙八年,看阿玛的模样,莫不是鳌拜被撤除了?
可自家才一遭难,旁人还没如何,他们便先作践起姐姐和她的骨肉来了。固然这两年明月在他面前老是报喜不报忧,总说如玉姐弟很好,有明尚明武照顾着,要他不消担忧,可他如何能不担忧?!
“大人此行归去,今后恐怕很(jue)难(bu)再见。师徒一场,徒儿就在这里祝大人一起顺风,再见了,驴大人!”
戴佳氏?戴佳氏算甚么东西?!他在心中冷啐一口。他能说比拟于鳌拜的心狠手辣,抄家灭族之罪,他对戴佳氏一族的恨半分都没有减少吗?
她气哼哼拈起一枚棋子落在一早就看好的棋眼上,长安那边的白子顿时被她吞掉一片。该死的大驴脸,敢拿棋子打我,看我不杀你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