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族,父族、母族、妻族,这三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卫风机遇偶合把王蔓纳为妾氏,这倒没甚么,除了恋慕与妒忌,任何人都不会生出奇特的动机,但以王蔓为妻,又大有讲究。
“哦?”王凝之双手一压:“好了诸位,匆要再说,都随老夫往殿外驱逐!”说着,整了整衣冠,携着谢道韫向外走去,僚属们也把各色神采收起,紧紧跟了上前。
谢道韫固然也不满,但清楚在这类场合,实在不宜火上浇油了,正想着该如何劝说,席下却炸开了锅!
</a>
卫风毫不逞强的冷嘲笑道:“是非曲直安闲民气!以下犯上,以奴轼主之辈何来资格指责别人?”
刘裕百感交集,北府诸将已是面色大变,特别刘牢之,目中更是射出了滔天杀机!当然,这份杀机不是针对王蔓,王蔓只是个弱女子,斑斓崇高,落到谁手上都会纳为私宠,而不忍肉痛下杀手,刘牢之的杀机直指卫风,他很快就想透了其中枢纽!
王蔓不冷不热的施了一礼:“蔓见过刘兄!”
“哈哈哈哈~~”步至阶前,刘牢之锐目一扫,压下心底的轻视,拱手哈哈大笑道:“因孙恩循逃,本将得尽快追击,是以身着戎装,王府君还请包涵啊!”
“哼!”刘牢重重一哼:“有劳谢夫人接待,但本将军务繁忙,告别!”说着,拱了拱手,就要拜别。
何无忌是刘牢之的外甥,武技得他亲身指导,再一看卫风,身形肥胖,即便有两下子也不吓人,因而,刘牢之向王凝之拱了拱手:“倒是叨扰府君了,请!”
刘牢之脚步还未迈出,卫风已阴恻恻道:“如何?辅国将军就这么点宇量?辩论几句受不了了?这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对待?是做了负苦衷不敢留下,还是言语落于下风无颜吃喝,又或是其他启事?天下悠悠,众口难调啊!”
山阴僚属则是动机通达,四肢百骸涌出了一股股的清冷,特别是王凝之,捋须连连点着头,对于卫风与王蔓的一喝一和,他的确是对劲到了顶点。
谢道韫却暗叹一声,劝道:“世侄女满腹悲苦,言语不免过激,请辅国将军莫要计算,来,酒食都已备好,快请入坐!”
“好说,好说!”王凝之的面色稍稍和缓了些,表示道:“来,诸位快请退席!”
刘裕当场惊呆了,都忘了给王蔓回礼,一时之间,他的识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刘牢之浑身阵阵剧颤,明显已愤恚到了顶点,而北府诸将,如孙无终、刘裕等人现出了惭愧之色,不管如何说,王恭曾是他们的主将,叛变王恭终是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