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如何能让卫风走掉?现在的山阴就是一堆烂摊子,也是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孙恩只是退走,指不定哪天还会再来,到当时该如何应对?
谢道韫拉上王凝之,迫不及待的向城内走去,卫风却向褚炎之招了招手,叮咛道:“炎之,我需求练兵整肃城防,恐怕无瑕顾及其他,山阴的府库赋税你要多操心了。”
仁义礼智信,信虽排在最末,但前人,只要略微有点知己的都重信诺,承诺的事做不到,不但自已会毕生难安,还将永久为世人所鄙夷唾骂!
‘卫将军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莫非真被王郎伤透了心?又或是用心拿架子给自已看?’谢道韫又急又恼!
“哼!”谢道韫冷哼一声:“事急从权,卫将军何必婆婆妈妈?这老货你不要理他,妾忍他好久了,本日再也忍无可忍,妾把山阴临时交给你,你可临机处断!”
谢道韫虽是女中豪杰,但仅止于为人办事与文才,在军务方面倒是一窍不通,乃至政务也不善于,而城里的文武将兵已一哄而散,对于这些人,她心寒了,即便返来她也不想再用,但山阴火急需求有人出面清算,这个时候,她只能希冀卫风了。
据《魏书》卷三八《王慧龙传》载:崔浩(北魏闻名谋臣,自比张良)弟崔恬以女妻王慧龙,既婚,崔浩见王慧龙,曰:信王家儿也,再曰:真贵种矣!本来,王氏世齇鼻,江东谓之齇王!齇王之称,北方悉闻,崔浩见王慧龙鼻大,遂以定其家世为太原王氏无疑!
“哼!”王凝之却冷哼一声:“你族虽遭不幸,可高门甲族名头仍在,岂能嫁与兵家子为妻?而你父既亡,理该守丧三年,又如何敢枉自嫁人?不守礼法,岂是为人子之道?”
“哦?”谢道韫动容了,初次正视起了卫风,这是统统高门大族的通病,卫风救了她王氏的性命,她只是淡淡一谢,但以太原王氏女儿为妻,又夸下如此海口,就由不得不暗中衡量起这小我来!
王蔓俏面一僵,这时的她,也体味到了卫风的气恼与不愤,这故乡伙的嘴真贱啊,她也有了种骂人的打动!
卫风内心窃喜,这不恰是山阴之行的目标吗?固然只是暂代,却总算是一个杰出的开端,只不过,他的脸面现出了较着的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既如此,末将便暂代一段光阴,但只是暂代,他日完整去了孙恩的威胁,末将还得回返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