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一边说一边比划，伴计的内心都已经在骂娘了，不过大要上却不敢表示出来：“这位客人如果想要买些金饰，本店尽有上等货品，至于客人所说的……恕本店没有阿谁本事，做不了客人说的琉璃箱子。”

说罢，那伴计干脆回了柜台，都懒得再理睬凌川了。

凌川瞥了老曹一眼：“偶然候，有些实话也不必然要说出来的。”

凌川还想要说两句，却被老曹拽着袖子拉出门去了。

这位客人应当是不体味琉璃的制作，在这异想天开吧，如果掌柜的在这，估计都已经开口撵人了。

老曹这一招连消带打，直接撤销了凌川的疑虑，就算沾亲带故又如何，那但是皇家，两年前那事不就是姓吕的杀姓吕的嘛。

老曹呵呵一笑：“信，我信，凌公子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老曹想了想说道：“不一样，我查过了，严格来讲你并不算是官宦以后，纯粹是被连累的，而那四个女奴，但是妥妥的发展在官宦之家，此中一个女奴的父亲乃至是官至五品。”

从绸缎庄出来，本来都筹算归去的，俄然看到路边一家名叫盛和斋的铺子，柜台上竟然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琉璃瓶，因而凌川直接就走了出来。

“不是不是，我是说一整块琉璃，镶嵌在木框里，然后做成箱子。”

凌川挠了挠下巴：“我说，如果我真能做得出来呢？”

不过这端方也不像前朝那般古板，有些浅显百姓有资格穿，但却穿不起，而有些人即便是奴籍，只要主子不反对，也还是能穿，毕竟不是谁的脸上都写着奴字。

眼看着到了一家绸缎庄，凌川就把这动机抛之脑后了，进门看了看料子，又定了几个格式，然后就等着裁缝上门量衣了。

“伴计，这瓶子如何卖？”

老曹从速点头：“这事都由你说了算，不过这四个丫头都是饭店以后，之前还真就是大师闺秀，也都是蜜斯从教坊司赎出来的。”

“方才是不是有客人上门了？人呢？”

凌川微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合上：“你是说，如果能做出这么大一块琉璃来……”

虽说琉璃的制作已经不是甚么奥妙，但是能将琉璃做得如此剔透，必然是大徒弟的手笔，别说二两银子了，就是二百两也不必然够啊。

他说着又比划了一下：“就能卖个天价？”

伴计愣住了，客人要定制很平常，但是你说要拿琉璃做箱子？

就比如凌川，他但是实实在在被官府削籍为奴了的，身上穿的也都是绸缎，以是他瞥了老曹一眼：“你这个思惟不对啊，我不是说过嘛，要将我们的铺子揭示出初级感来，我跟你说，她们四个你都给我调教成大师闺秀才好，要让客人进门体味到那种冷傲的高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