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那但是名满都城的三大才女之一。”
陶松乃是享名天下的博学大儒,曾任两朝太傅,凌川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天然是晓得此人。
身为大儒陶松的孙女,家学就不消说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通,京师三大才女之一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
“当然是真的。”老曹说道:“我到时候就把你那句出淤泥而不染写张便条递出来,包管能勾起她的兴趣来,不过你这只能算半句,如果人来了,你不作一首完整的诗出来,说不定人家扭头就走了。”
太后怔怔地看着吕曦月,如同迟暮白叟普通,好一会儿才说道:“哀家这慈宁宫里,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一个外人,哪有甚么人跟我嚼舌根子,哀家就是觉着,你总不能一向如许下去吧。”
老曹听得差点上去捂他的嘴:“嘘,人家但是才女,你可别随便诽谤。”
老曹放低了些声音说道:“也正因为她爷爷是陶松,以是她在教坊司的职位有些特别,没人敢打她的主张。”
以是,这一波陶松跟宁王一道,被吕曦月判了个抄家灭族。
老曹两手一摊:“那就没辙了,既无才情,又无权势,你还想请京都三大才女之一的陶染,要不干脆在教坊司随便找几个算了。”
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的人。
凌川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就这么去请。”
“作个屁的诗,我不会。”凌川脖子一梗,满脸傲娇。
“母后!”
凌川瞪了老曹一眼:“那你说了半天。”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对了,你再捎两斤白糖给她。”
“出淤泥而不染呗。”
“不过甚么?”
……
老曹只说了个名字,凌川顿时就晓得其人是谁了。
“提及来你年事不小了,也该找个夫君了。”
“她都不给我面子,我为啥要给她面子,就这么办,快去,后天可就开业了。”
凌川皱眉:“这么大的谱?”
没辙,这事他没法解释,他去教坊司都是办事,要么送人出来,要么买人出来。
只可惜这陶松有些陈腐,两年前吕曦月扫平八王以后,想要本身称帝,这陶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斥吕曦月身为女子却觊觎皇位,引经据典把吕曦月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不是骂人嘛,会不会不太好。”
太后的饭量很小,只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碗筷。
凌川点头。
“不来?”凌川捏着下巴:“不来就算了呗,不来你就再递一张便条,就写既已摧眉折腰事权贵,又何必分甚么凹凸贵贱。”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义。”老曹眼睛一亮:“你这句话,既贴切,又点了陶染的名,绝了。”
自从两年前死了老公,儿子尚未满岁又被亲叔叔害死以后,太后就开端信佛了,每天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佛堂当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