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一下就抓住了陶染话语中的马脚：“这么说，我如果想要请陶染女人献唱，还得找教坊司的奉銮才行了？”

这时候，陶染亲身倒了一杯酒递过来：“陶染言语恰当，获咎了凌公子，还请凌公子恕罪。”

凌川说着刚要起家，那张妈妈就领着小丫环把酒菜送出去了。

这回轮到凌川难堪了，甚么玩意儿就每天念叨了，说得仿佛本身跟陶染有一腿似的。

但是两人才刚走了两步，张妈妈就停了下来：“赵公子还请包涵，我家女人说，只见凌公子一人。”

这女人刚才说去换衣服，没想到越换越清冷了，之前固然露胳膊露腿的，内里另有一件广大袍服罩着，现在这一身底子就是把刚才的外袍脱了，然后换了一身近乎于轻纱的外套，若隐若现，甚是诱人。

凌川刚要说这风景有啥都雅的，赵佑堂又道：“凌兄，我对陶染女人虽有敬慕之心，绝无介入之意，为免失礼，我在这喝杯茶就行了。”

就这么说吧，要不是凌川见多识广，光是看到这一身打扮，恐怕就要起反应。

不过凌川可不是等闲放弃的人：“陶染女人还请恕罪，凌某当真是不知此中另有这等端方，扳连陶染女人，凌某甚感不安，不过敢问陶染女人，到底是坏了甚么端方？”

这会儿一个丫环走了过来，聘请两人入坐，凌川抬腿就走，赵佑堂则是摆了摆手：“那啥，凌兄你一小我去就行了，我就在这看看风景。”

赵佑堂一惊，下认识地伸手擦了擦鼻子，压根就没有的事，不过他俄然反应过来：“对不住对不住，凌兄我可不是成心的。”

张妈妈一把将凌川按回了椅子上：“凌公子再有甚么急事，也得把饭吃了再走啊。”

陶染客气了一句，同时给了张妈妈一个眼神，然后张妈妈就退出去了。

看着陶染起家步入后院，举手投足之间暴露宽松外套下的粉臂玉腿，看得赵佑堂眼睛都直了。

陶染昂首瞥了凌川一眼，眼眸里已是水汪汪的了：“陶染固然身处烟花之地，但也是洁身自好，若非凌公子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陶染断不至于甘冒风险前去云福记献唱，本觉得得觅知音，却没想到凌公子早已立室，敢问凌公子，陶染另有何启事外出献唱？”

凌川一见到陶染，心中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妖精。

因为前次云福记已经唱过一次，再加上陶染明天的热忱态度，凌川还觉得这就是提一嘴的事，他是千万没想到，陶染竟然回绝了，并且这回绝的来由还令人无可辩驳。

后院这房间是待客用的，中间一张八仙桌，中间一扇半透的屏风，模糊能看到屏风前面是一张卧榻，陶染站在八仙桌旁，盈盈而立，见到凌川就朝他微微躬身一礼。

“凌公子何必这般客气，你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凭我们的干系，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