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句话叫甚么来着？

竟然敢占女人我的便宜，去死吧！

乐灿的目光从她微微摆动的黑发落到缀着萤火虫的裙摆再落到那光裸地踩在船上的足，总感觉她身上有一种与浅显人差异的“违和感”，但要让他详细说出有那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我！在！说！些！什！么！啊！！！】

顾霜晓抬起手，一指导在面前人的手腕上，止住了他的行动。

【……】

乐灿一愣。

撤除了身上的假装，乐灿尽力收敛起的、被其别人评价为卑劣的脾气，也是一点点地透暴露来。他顺手将被水打湿的发丝往上一捋，身材侧靠在船舷上，似笑非笑地谛视着顾霜晓。因为是混血儿的原因，他的面孔表面较之普通中原人要更深，眼睛的色彩也相对更浅，给人的感受反倒更通俗，仿佛两只猫儿眼。眼下在萤火虫尾光的晖映下，他脸上的笑容还真有几分“魅惑狂狷”的范儿。

有这么一张好脸，干点甚么也比犯法有前程，是吧？

“前面的镇子另有多远？”乐灿开口突破了一向以来的沉寂。

【我都说了甚么啊！！！】

既不至于嫩到涩嘴，也不至于老练发苦，入口极脆，咬下去就是一汪甜水，又脆又甜，连微苦的莲心都变成了将味道衬到更好的存在。

她停下船，将竹篙横在船头后，赤足走了两步，停在乐灿面前，俯下身，微眯着眸问：“以是，你但愿我给你证明？”

长久的打仗间，乐灿只感觉她的肌肤凉瑟瑟的，也不知是吹夜风吹久了，还是……本来就是如许。他的笑容却更盛了，暴露了锋利的犬齿，再搭配上现在的狼狈模样――如果说现在的顾霜晓是水妖，那么他无疑就是一只落水的犬妖。

【……】

这个时候的莲子是最好吃的。

起码穿戴打扮与人类没甚么辨别。

莲子是不饱腹的，不过乐灿在连吃了七八个莲蓬后，还是感觉腹中的饥意被很好地减缓了。他看着较着少了三分之一的莲蓬，没美意义再持续吃下去。顺带一提，刚才吃莲子的过程中，他也是一向成心偶然地瞥着站在穿透乘船的白裙女子，她一向沉默地撑着船。

哦，对了，叫“嘴上说不要，身材却很诚笃”，乐先生比这句话更进一步――内心说不上，身材却很诚笃，因为他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恰是酒意上头时的顾霜晓听了这话，蓦地也笑了，她一边笑一边反问：“那你熟谙我吗？”

固然略有些绝望，但同时，他也感觉这很风趣。

莲子乐灿天然晓得，但莲蓬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可不可不可，这绝对不可！！！】

你都能够不熟谙我，我为甚么不成以不熟谙你？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的女子缓缓勾起嘴角，朝本身暴露了一个笑容，她呵气如兰，轻声说：“那你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