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李县尉爬起来,擦了头上的汗,感慨着终究逃过一劫,“她没来头!就是这村里的农妇。”
“柳四女人谈笑了。”李县尉紧摇手,看着那还在掏着耳朵里的泥的男人,“你的丈夫,如何会是北漠国的逃犯呢!不过是白说一声,请柳四女人帮侧重视罢了。”说完催着世人要走,可不敢再跟着柳梦云耗,怕再惹了她不欢畅。
力牧使者和竟离使者实在被这一出给惊得不轻,不明白那女人究竟是甚么人,能把县尉吓到这程度。固然说县尉官职不大,但是也是掌管着一县的军士差役的武官。按说这小小村庄里头的人,可没有敢跟县尉作对的。
力牧使者才刚走到柳梦云的身边,就被一条烧火棍给拦住了路:“这是甚么意义?”
“那是我的人!谁教你们去动他的!”柳梦云怒喝,“要看就这么看!敢上手的,我把他爪子砸折!”转头向着李县尉,“这两个甚么国的使者,也太没端方了!连我的人都敢动?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柳梦云嘲笑着:“是么!如何那些外族人还长的跟我们一样呢?不是都该他们一个样么?”
力牧使者听了也怔住了,这女人放肆到了顶点,敢说如许的话,没点凭恃可不可的。一转头,就见着那李县尉哭丧着脸跟他摇手,告饶作揖的,就差跪下了。
李县尉忙答复:“这两位是北漠的使者。他们有逃犯跑到这边来了,我们正陪着他们追捕呢。”
“是和我们这边通婚的孩子,以是跟我们像。”李县尉笑着,“柳四女人不晓得了不是。北漠和我们通婚的人多了,好多人都和我们长得一个模样呢!”
“谁在吠呢?”
男人站住了,定定的瞅着她问:“你真当我是丈夫么?”
分开了衙差的视野,柳梦云放开了男人,两小我都沉默了一阵。
“嗯。”
“柳四女人!”李县尉苦苦告饶,死死拉着两个使者不教他们轻举妄动,“四女人,看在两个使者不熟谙的份上,可千万高抬贵手!我这就带着两位使者走!再不敢来打搅女人了!”
“我怕你跑了!”柳梦云淡淡的,“好不轻易找了个丈夫,如果被你跑了,我不得守活寡了?”
“没意义!”柳梦云咧嘴笑着,眉眼轻嘲,“只是有些人还真是不识相,未免感觉好笑。”
“怕甚么!”竟离使者却大胆得很,上手就要揪住那男人。手刚伸到半路,俄然一条烧火棍就砸了过来,惊得他忙缩手。
“哦,本来是如许。”柳梦云就笑着,“我可真没见地了!要这么说,那可随便甚么人都能够是那逃犯了。如何样,李县尉,要不要看看我这丈夫?没准他就是那逃犯呢!”扭头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拖着把个八尺多高的男人硬压得比她还挨一截,“李县尉,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