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本领,看来传言有误,好侄儿,你倒是不像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后辈。”贾敬嘿嘿嘲笑,话里不知是夸奖,还是贬斥,眼神如电射似的,扫了贾宝玉好大一会,不自发地点了点头,蓦地又扫向秦可卿,神采微微阴黯,仿佛是凄惨,又仿佛是悔恨,另有些茫然若失。
能让贾敬不动用内力,天然是最好的,他如果动用内力,地灵境初期的力量,贾宝玉不死也要蜕层皮,大大的不当。
或许是贾敬先前扬言不放过两人,秦可卿自但是然地和贾宝玉站上了同一战线,贾宝玉那里不知她心机,秦可卿清楚有了对策,就等贾宝玉开口要求,一来打压打压贾宝玉的放肆气势,二来她本身对出来了,奉告他,贾宝玉便欠她一小我情。而以贾宝玉的性子,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份买卖很划算的。
她话音刚落,内心已经有了一联,看向贾宝玉,贾宝玉也脱口了:“珍珠碗,一粒珠,玉碗捧珍珠!”
“你听好了!第一联,烦暑最宜淡竹叶!”贾敬神采乌青,他明天的神采是不会好了,在侄子和孙媳妇面前光了身子,说出去的确丢光了脸面。贾敬用寒光剑敲了敲药鼎碎片,捡起了地上的几味药材,悄悄地抚摩,珍而重之,这一炉丹药又化为泡影了,看看那淡白火焰,还好它没事。
“哈伊哟哦哦!走你!哇哦哦哦!”贾宝玉双手叉腰,扭着屁股,做起了连续串地机器行动,大声吼道:“就这个feel倍儿爽!就这个feel倍儿爽!天是那么敞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泛动!心是那么浪!歌儿是那么婉转!曲儿是那么狂!看甚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
最后一联信息量好大,几近每一句都是一种药名,非才情敏捷之辈不能对付,秦可卿蹙了蹙蛾眉,她本身想了想便有了,不过人跟人不能比,贾宝玉和她能比吗?她是气力派啊!
“让我想想,你等会儿。”贾宝玉挠了挠头,脸不红心不跳,如果秦可卿能够代替,他早已无穷欢迎,鼓掌尖叫,让她接了,无法人家贾敬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呢。
贾敬也喘着粗气,诚恳被气的,他那眼神,翻译一下就是:你不装逼会死吗?!贾敬青筋透露,恨不得寒光剑飞出去,一剑把贾宝玉钉在柱子上!免得他丢贾府的脸!瞧他那衰样!
这下联对得形象,天衣无缝,一丝不苟,秦可卿抿了抿嘴,果不其然,这厮一向在藏拙,他之前必定在装,这货不是普通地会装,天生的伶人,如何不去演戏呢?
贾宝玉笑眯眯地,这些对他来讲不太小儿科,等闲的中草药早已了然于胸了,贾敬沉默了好大一阵子,握紧剑柄的手,力度重了几分,淡然道:“最后一联!想当年,辞知母,别莲子,走了几个月季,过了多少生地,到了沙苑,一起上斩荆芥,披蒺藜,满道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