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瞪了他一眼,问道:“如此说来,我们在京里再见面时你便已晓得了?”顾耘笑道:“那倒不是,是与你岳父晓得了解后,又偶然晓得了你的闺名,这才回想起此事,待将你娶回门,也不得不感慨一声,我们这竟是天定的姻缘呢。”
宝钗轻笑一声,说道:“不过偶尔吃一回尝个新奇,人家洋人千里迢迢的寻到我们这里来,也是换他们那边可贵一见的茶叶呢。”顾耘说道:“你是晓得我的,凭是甚么好茶也吃不出来,倒是这东西还合我的口味。”
一旁的小丫头听了顾耘的话,将手里提的一个粉彩缠枝莲花小瓷壶放在桌上,并取出两个小盖钟,小丫头揭了壶盖,立时屋里满盈了一股从未曾闻过的浓香味,顾耘起家往壶里看,只见壶里装的不知是何物的黑水,正冒着热气,宝钗笑着说道:“这是哥哥从洋人手中淘换来的,洋人们唤这东西叫热可可,哥哥尝了一回,味道还算尚可,便送了一包可可粉来。”
宝钗禁不住一笑,说道:“前儿我妈过府里来,到观里去给我卜了一卦,说是这胎若一举得男,今后我们家一辈子顺利无忧。”顾耘说道:“难为岳母大人如此惦记我们家,下返来你跟她说,如果个姐儿,我们只充作哥儿来养就是了。”
转眼京中落了好几场雪,宝钗已坐胎四蒲月了,先时在屋里静养了一两个月,现现在胎象已稳,那顾耘自告了病假后,每日在家伴着宝钗。早几日太医奉了圣意来国公府复诊,隔日便回圣上,称国公爷顾耘腿伤已病愈。
顾耘素知她腻烦和尚羽士之流,只是听了她此话,不免好笑的捏着她的鼻子笑道:“你才多大?就敢在我跟前说一辈子了。”宝钗拿眼角看了顾耘一声,说道:“你这话倒是,细数起来你比我大了十多岁,那年主持我及笄礼时,我爹爹还引着我唤你叔叔呢!”
顾耘当真说道:“不知怎的,我感觉这胎会是个姐儿呢。”宝钗一顿,她虽不重男轻女,但是却私心但愿是个男孩,此时听了顾耘的话,略想了想,便问道:“太后娘娘一心想要个哥儿呢,如果个姐儿,只怕要叫她白叟家绝望呢。”顾耘一笑,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家别管哥儿姐儿都是高贵的,再者说了,光阴长着呢,我们还怕养不下哥儿么,太后娘娘也不过这么说说罢了,真生了个姐儿她也是喜好的。”
宝钗被看得不明就里,只当这寄名符是顾耘的甚么要紧东西,朝着顾耘问道:“但是这符有甚么来源?怎的不好好收起来,倒夹在这书里。”
宝钗笑嘻嘻的用手刮着脸,打趣顾耘说道:“好不害臊,竟赶着要我唤你哥哥!” 顾耘道:“既如此说,我更加要将羞臊丢到一旁了。”说罢,竟要解开宝钗身上的衣扣,宝钗见此,内心又急又羞,赶紧挣扎着说道:“你快停止,我唤就是了!”顾耘轻哼了一声,说道:“晚了。”说罢更加已将手伸了出来,宝钗冒死抵住,急道:“好哥哥,都是我的不是,你快别跟我普通见地,这么彼苍白日的,叫人闻声了,该笑话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