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冯府里又传来喜信,大奶奶宝钗诞下龙凤胎,冯老爷冯太太大喜过望,抱着孙子孙女爱不释手,又到处发帖,大办洗三宴,尤潇潇天然跟着去吃酒不提。席间同着尤二姐坐在一起,晓得宝钗今后在冯府里站稳了脚根,都喜气洋洋。现在二姐是薛府的掌事奶奶,也没得闲暇时候,好轻易碰到大姐姐,忙里偷闲将三姐的事说了一遍。本来薛蝌自听了薛蟠一席话心下生疑,果然叫了贴身小厮出外探听,得知当初三姐与柳湘莲两个的婚事只差临门一脚,因着外头传了些不堪的话,是以柳湘莲拒了婚事。薛蝌自小跟着爹爹南来北往,也是见地过世面的,晓得婚姻大事需求慎重,但去着街坊邻居听些街头巷角倒是耳根子太软,因而便偷偷去了绣坊求见三姐,一问明净。三姐见他寻过来找本身说话,也是开阔所为,便不相瞒,将着本身本来的事体一一奉告与他,至于现下,诸人有眼睛都是能看获得的,便不再多言,只道:“大姐姐说了这人间向来是如此的端方,现在你要悔婚,我没有半个不字……”薛蝌当时停了半晌,并没有说话,只躬身告别。三姐见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只觉得此事又要不谐,因着前次有过一回也没放在心上,谁推测第二日薛蝌又过来,这一回倒没有莽撞求见,只把本身家传的一双玉镯叫了丫头递出来,三姐天然收下了。尤潇潇听着点了点头,尤二姐又道:“柳湘莲没过年就往南边去了,瞧他的意义,今后也不肯再返来了。”然后又低声道:“我瞧着是用心避开三mm跟二爷的婚事普通。”尤潇潇听了,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当时任着三姐的性子一味去寻了那柳湘莲,当今还不晓得如何天翻地覆呢。”尤二姐点了点头,正要说甚么,却见丫头在外头急慌慌找过来,附耳说了两句话,二姐当下神采就变了。尤潇潇见了忙担忧的问道:“产生了甚么事?”二姐白了脸低声道:“二娘舅在任上归天了。”尤潇潇听了,便晓得说的是王子腾,二姐站起家来仓促道:“大爷在外甲等我,这话还没跟我们太太说,我们得先去王府里瞧瞧去。”
邢夫人说道:“我另有一件事想同你筹议。”尤潇潇忙道:“太太尽管说。”邢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提及来实在有几分惭愧的。”尤潇潇见她这般,忙道:“太太晓得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邢夫人点了点头道:“恰是,这家里你是个稳妥人。按说也不该费事你,只是凤丫头刚出了月子,又接办了家里家外,虽是有大姐儿帮她,但年根下办理年礼事情繁多,再加上你琮兄弟跟着李家女人订了亲,又要走礼,我实在不好再跟凤丫头多说。当今我身子又乏,实在分不出精力来……是宝玉与岫烟的事,唉,本来就要结婚过日了,没想到斜插出一个妙玉来。”尤潇潇已经听呆了,忙问道:“这是?我瞧着二太太的帖子都收回去了,说是腊月二十五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