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明天要宴客了。”袁老板笑睨了他一眼。
甚么人啊这是!不过就是来提个醒,犯得着这么含沙射影地热诚她吗?
陶德福没好气隧道:“没扣我薪水就不错了,这回的事,人大老板内心指不定窝火着呢,如果没这个绣工,我没准儿要卷铺盖滚蛋了。”
陶德福皱着眉有些难堪:“这事还得问问人家……”
于雅君眼皮子一翻,往赵芙蓉所站的位置瞟了一眼,人老珠黄、过一年衰一年,整颗心又整天牵挂着家里脑瘫的儿子,还谈甚么生长空间!
“得了吧,你袁老板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别人不晓得,我还不清楚么?”陶德福张口笑骂道。
不就是二十岁不到考出了初级绣工证么?用得着成日成日地抬着个能顶天的下巴、在人前摆出一副高姿势、像是统统人都低她一等似的,这回踢到铁板了吧?人小女人还是个初中生呢,绣出来的作品,分分钟能秒杀了你!并且人家不是考不出初级绣工证,而是春秋前提不满足没法考,如果能考,一次性高分通过……
这不,今儿一大早,传闻毓绣阁派人来订了两桌百口福席面,说是中午十二点定时过来开席,聚鲜楼的老板过了十一点半就成心偶然地往大门口瞅了,这不是八卦心切嘛!
袁老板点点头:“那行,我等你动静。”
她想好了,等手头的资金余裕了,买台电脑,上彀申请注册一家古绣培训班,把详确的步调分化开来,然后拍成视频分集放到网上,有人想学,就按价拍下,先付款再看视频。
赵世荣说话算话,中午的饭点一到,就喊上陶德福、禾薇以及店里没轮值的伴计、绣工上聚鲜楼大餐去了。至于轮到值班的伴计,转头给他捎一份聚鲜楼的招牌菜,也够他高兴半天的了。
赵芙蓉在她身后俄然出声,吓了她一大跳。
聚鲜楼的老板点头晃脑地坐在柜台后,视野时不时地往大门方向扫几眼,这一扫,正都雅到陶德福和赵世荣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出去。特别是赵世荣那厮,笑容光辉得能在脸上开出花来了。
不知详情的只当那两个故乡伙就是老顽童,和吸着鼻涕的小屁孩没两样,前一天掐架、后一天和好;可他们这些知情的,却晓得内幕远没有这么简朴。
“嘿!我说那人脑筋秀逗了吧?这么好的事干啥还要保密?传开了,不是对她在刺绣界的名声有好处吗?赵世荣这事多好的告白呀,别人盼都盼不来……”
袁老板笑着拍拍陶德福的肩,不着陈迹地将他稍稍拉离赵世荣,抬高嗓门问:“事情处理了?”
好吧,禾薇童鞋无辜躺枪。这首要和她此前十六年的糊口环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