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多保重!”
“官人,你出去,这里我能对付!”
徐良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每年过年,田义都会送一筐肉食,本年也不例外。
徐刘氏无法,坐下来生火,幽幽说道。
贫贱伉俪百事哀,穷家也是一样。大嫂眸子一转,立即叫了起来。
徐良眉毛一扬,决然驳斥了刘孀妇的发起。
徐父大嫂的神采看在眼中,徐良不动声色,面向徐母,鞠了一躬。
大哥的声音充满了苦楚。
徐良回身就走,前面传来徐母的哭喊声。
徐父的吼怒声,茶盏摔碎的声音,大嫂的调侃声接连传来,被徐良逐步抛在了脑后。
年老迈着胆量,禁止起大嫂来。
“但是我那处所狭小,去了怕委曲你。”
屋里的辩论声,她大抵听的明白。
也不晓得,那边面有没有冻死、病死,或者饿死的穷户?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徐府早已式微,今非昔比了。
大嫂阴阳怪气,丈夫徐忠拉也拉不住。
“官人,如何样?”
“官人,你说的是皇子赵竑,你的那位少大哥友?”
结义兄弟,少年时的率性而为,又岂能当真?
“二郎,你就承诺爹,今后不再和徐孀妇来往。她出身寒微,配不上你,还带个孩子。你好好想想。”
江南的冬夜,虽不是北风砭骨,但也是冷风凄凄。走在街上,人来人往,灯火光辉,大家脸上喜气洋洋,仿佛一片歌舞升平的乱世气象。
大嫂不顾大哥的劝拉,持续在一旁煽风燃烧。
“奉告你,要么和阿谁扫把星一刀两断,要么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看到丈夫出去,徐刘氏从速把丈夫向外推去。
大嫂不屑地叫了起来。
徐良的落寞看在眼里,刘孀妇苦声一句。
还没有结婚就身怀六甲,还是个孀妇,可真够丢脸的!
文人士大夫歌功颂德,装点承平,是因为他们是南宋的精英阶层,早已不晓得浅显百姓的活法。
“配不上我?徐府?爹,徐家早已经式微了,你觉得我们还是高人一等?醒醒吧!”
“我说错了吗?读了那么多书,却考不上功名。常日里就晓得吃喝玩乐,现在还勾搭上了孀妇,被关进了大牢,让我们徐家丢尽了脸面。要不是爹娘出去四周求人,他能被放出来?”
从今今后,她就是徐刘氏了。
看这架式,除夕夜被赶削发门,仿佛景象不妙。
刘孀妇,现在的徐刘氏一边吃力地翻搅着锅里的炖肉,不时擦汗。
徐良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担子。
“田义,走吧,去延定坊!”
徐良站在堂中,仍然是低头不语。
“我的儿,你这是去那里啊?”
“又不是没住过!走吧,现在只要到你那边暂住呢!”
“大哥,家里就端赖你了!”
“你这个孝子!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