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军中善射之士,可射百步,用一石二斗力。如果用弩弓,相对轻松一些,百步射四石力。对于大多数的弓箭手而言,也只能射四五十步,最好的杀伤范围则是三四十步。”
堂堂皇子,跑到这肮脏的处所来,问这些低下的事情,实在是有失身份。
“真是……”
“国朝待士大夫优厚,是让你们来做事的,不是养一群废料,不做事还在这振振有词。你如许的官员,百无一用,真是恬不知耻!”
“殿下!”
赵竑立即做了决定。
军火所最后曾附属于内府,由寺人担负军火所提点官。绍兴五年重归工部统领,后复归于内府,绍兴三十年又改隶工部,而后到赵扩嘉定年间,一向未变。
赵竑的目光,看向了杜范。
作坊当中,“叮叮铛铛”的声音不断,很多工匠正在满头大汗,打造兵器。
“殿下,我朝铁矿,多数在江西、福建,以及四川。想在临安城四周找冶铁之地,恐怕是难了!”
有铁矿的处所,应当就有挖矿冶铁的设施。
“你这个监丞,干清干净,体面子面,当的实在是太轻松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是在其位,也不谋其政啊!一年上千贯的俸禄,你,另有你们,不感觉内心有愧吗?”
随行的工匠从速讲授了起来。
国朝待士大夫之优厚,历朝未有。如果还不做事,欲求不满,那就不是“士”,而是“尸”了。
薛坦看了看杜范,上前肃拜道。
这些事情,让上面的官吏去跑就是了,皇子应当存眷天下大事才是。
赵竑的冷嘲热讽听在耳中,众官员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吭声。
“你才是岂有此理!”
薛坦年青的脸上,一阵惊诧。
杜范轻声笑了起来。
赵竑问得同时,脑筋快速地转了起来,想从影象中找出,杭州那里有铁矿。
将来赵竑当政,他们这些军火所的“旧人”,或许就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赵竑也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
赵竑不由得嘲笑了一声。
见面打号召,不都是自报家门吧?这位皇子,可真是够愣!
不过,这个绿袍官员浓眉大眼,身板挺直,年青结实,另有些稚气,透着那么一股芳华弥漫。
留下杜范满脸的愠怒,想要发作却发作不出来。
“实际是查验真谛的独一标准。你没有见过,不代表别人没有。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这才是智者所为。坐井观天、自觉高傲,只会空谈,毕竟会被实际狠狠打脸。”
“殿下,冶铁炉包含扇者、看者、上矿者、炼者、取钩砂者、炼生者,冶炼时臭气熏天,又弄的城中门路肮脏,士民多有牢骚。临安城乃是行在,宫殿浩繁,房屋数不堪数,是以只要熔铁炉,没有冶铁炉。”
这些庸政懒政怠政不作为的官员,比赃官贪吏的风险一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