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如何冶铁吗?”
李唐话未说完,屁股上挨了赵竑一脚。
“这还用问,决事于房闼,操权于床笫,淮东制置使许国、四川制置使郑损,两位边臣,不都是史弥远的亲信吗?”
或许是年青的身材,让赵竑不时变的热血沸腾,难以节制。
“奸臣误国!奸臣误国啊!”
“殿下,多谢你信赖。李侍卫说的是。李全羽翼已成,两淮迟早要出大乱子。彭义斌的忠义兵和李全的忠义兵,二者相互攻伐,山东河北大好情势,又要毁于一旦!”
“殿下,史弥远擅权,鄙人也是愤恚,可却无可何如。眼看朝政日衰,边事孱羸,民生凋敝,鄙人堂堂热血男儿,心急如焚,却死束手无策。鄙人……”
绍兴府下了船,几人改骑马南下。赵竑看路旁禾麦青青,长势喜人,一眼望去,竟然没有甚么闲田,也是悄悄赞叹。
年青的薛坦过来,满脸的敬慕。
侍卫胡大头悻悻拥戴着仆人。
固然刚进仲春,但江面并没有冰冻。去绍兴固然能够陆行,但江南水网纵横,又有浙东运河之利,乘船比骑马还要便利。
临安城东城,候潮门外,浙江渡,赵竑在前,世人牵马拽缰,上了一艘千料大船。
从开封一起东下,过了淮河,经扬州、镇江、姑苏,再到杭州,便利快速。
来自知识大爆炸的年代,对于冶铁,他还真有些心得。
李唐开口,给赵竑讲授起大宋边防轶事。
“殿下,这类事情,派小人去就行了,何必你亲身前来?”
淮东制置使许国,另有新任的四川制置使郑损,汗青上误国误民,害死军民无数。
薛坦摇点头,神采黯然,赵竑开口打断了他。
“你小子如果当官,也是狗官一个!”
赵竑微微点了点头,立在船面上发楞。
他也晓得,赵竑们谈的,只是读书人中的败类,不过言语过火了点。
薛坦骇怪间,赵竑已经转过甚去,凭目而望。
“临安城四周,有海军吗?”
因为宋金耐久南北对峙,日本、朝鲜及很多海本国度的使节、贩子没法取道北方,而钱塘江口又多沙岸,飞行也有困难,是以常常改从明州,也就是后代的宁波,经浙东运河入绍兴,进入临安。以是,此时的浙东运河,也成了南宋使节来往、外洋贸易的黄金水道。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
江南水网发财,临安城京师之地,想必海军很多。
赵竑拔凉拔凉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殿下,这仿佛是金人使节的战船。”
李唐黑着脸说道,对大宋朝廷做了最精准的概论。
有侍卫低声嘀咕了出来。
薛坦在一旁提示起了赵竑。
浙东运河、扬州运河,再加上扬州到杭州的运河,南宋的水网发财,这也是南宋立品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