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赵土根还在胡搅蛮缠,赵氏眼睛都红了:“你放屁,那精贵东西,是给你有身的嫂子吃的,你也大肚子了?那果子肉也就算了,你说说,那嫁衣是如何回事?如何会刮花的,你说!”
一边的张翠芬边抚着赵满仓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看着赵氏大声道:“春梅啊,你这是干啥?有甚么事不能好好说,你看看你把你哥都打成啥样了?老头子啊,你哪不舒畅,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眼看着赵满仓就要带着他这一家子跑掉,赵氏哪又能甘心,她抓着方大川的胳膊大声说道:“大川,给我拦下他们,哪个敢走,就给我打,就是你舅爷,你也还是打,打。”
方才李氏已经跟他说了赵土根在他的屋子里到底作了甚么祸,想到这小我,竟然敢在自家人的眼皮子底下进屋盗窃还弄坏了那件他们永久都赔不起的嫁衣。回身拉住气喘吁吁的赵氏,从她手中将木棒接到手里后,扶着她坐到了炕上。
比拟于方大川那健硕的身材,赵地盘两兄弟那因为长途迁徙、少食短衣而亏空的身子底子就没法比拟。再加上他们一家人本就是“遇硬则熊,遇软则硬”的货品,以是当看到面色不善的方大川拦在身前时,赵地盘搓了搓双手谨慎的筹议道:“大川兄弟啊,你看看,让咱姑奶不要再打了,爷爷都一把年纪了,这如果打碎了,姑奶不也内心难受吗?”
赵氏听他们这厚颜无耻的对话,嘲笑一声道:“看甚么大夫,不如直接打死了好,归正我们也活不成了,大师不如一起死吧,总比被人投了大狱砍脑袋要好。”
赵满仓虽说对赵氏如许骂贰心存不满,感觉他的职位遭到了应战,但是看着赵氏那不作假的模样,再看着方大川他们脸上的凝重,傻子也晓得根子这祸是惹大了,这时候不走还想干啥?快走吧!
“我咒?”赵氏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又起来了,她指着赵土根道:“你问问这小兔崽子,他都做了甚么?”
“放你娘的圈屁!不是他干的是谁干的?不过就是件衣服?你晓得那是甚么嫁衣?就那衣服,把我们统统的性命全搭上,也赔不起,那但是官老爷家的夫人要穿的啊!天杀的,我如何就赶上你们这么门亲戚了啊,这刚过上的两天好日子,咋就到了头了?过几天,人家来要东西,我们可如何交代啊,这不是逼着人死吗?我到底是做了甚么孽啊,才赶上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啊?”
从温月穿越到现在,何是见过如许颓废的赵氏?即便在穿越之初觉得方大川已经不在人间的时候,赵氏从没有像现在如许眼里没了亮光,也是第一次,温月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一滴滑落一半的泪水。
她这小声的辩驳却终究淹没在赵氏的吼怒当中:“赵满仓,你敢咒我们家,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