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早得了叮咛,人才一来,随口说上几句,便请了海棠到里间阁房。
熟知这其间纠葛的梅圣俞,看着面前二人,不由便再次舒心的笑了笑。
紫苏也不遁藏,大风雅方的任由着郎锦丰打量。
紫苏与邱燕竹一合计,便在三天后,令人送了个口信给海棠。
“郎先生,您看您远道而来,这堆栈住着也不是太便利,不如就搬到我们府里去住如何?”紫苏看了郎锦丰道:“我那府里虽说不是很宽广,但胜在人少简朴,就我和夫君二人,先生去住了,也好和梅先生做个伴。”
紫苏瞳孔一紧,是了!她如何就忘了另有萧鹤玉这一出呢!
紫苏虽抱怨她心太急,但却也不得不请了郎锦丰去了酒铺子的阁房里候着。
续而,想起另一件事,敛了笑看向紫苏道:“你让我帮着寻医时,也没说清是谁,不会是你的身子不好吧?”
海棠穿戴一身海棠红的挑线纱裙带着个婆子娉娉款款的来了铺子里。幸亏,因着乌云翻沉,似是有场大雨,街面上的行人非常希少,连带着酒铺子里的客人也少了很多。她这一身骚包的打扮才没有引发分外的重视!
紫苏被梅圣俞说得脸一红,赶紧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一个朋友。”又怕梅圣俞怨她大惊小怪,赶紧道:“是很好的很首要的朋友。”
“好你个郎锦丰!”梅圣俞最早出声,他大手一拍,按了郎锦丰肥胖的肩膀,呵呵笑道:“我说你们这些做大夫的如何就跟那朝堂上侍君的臣子似的,简朴轻松的一件要弄得那么庞大沉重!”
海棠被她说得愣了一愣,不由道:“我这孩子都还没个影,就扯上了外婆,你也扯得太远了吧?”
郎锦丰笑眯眯的拿了帕子垫在紫苏的手上,探指摸起了脉,不想这脉一摸,郎锦丰的眉头倒是渐渐的蹙了起来,稍倾又表示紫苏换了另一只手。
“哎,有劳先生。”
“当然了。”紫苏听得邱燕竹大风雅方的调笑,便也大风雅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郎锦歉收了目光,淡淡一笑道:“我这便开个方剂,邱公子便可去抓药了,越早用上越好!”
梅圣俞呵呵一笑,点头道:“你还真说错了,我到不想去你府里住着,我想住到你娘家去。”
郎锦丰听了紫苏的话,不由便撩眼细心打量了紫苏一番。
“你可真是做外婆的命的!”紫苏见着一脸急色的海棠,少不得便打趣了她一句。
“那可要让先生绝望了。”紫苏挑了眉梢,一脸精怪的道:“我这回还真要能人所难一回,怕是非得委曲先生去给郎先生做个伴了!”
紫苏没好气的瞪了邱燕竹几眼,到底最后还是忍不住微扬了眉梢,跟着笑了起来。
当下,紫苏的反对便也见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