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茬,韩明秀就气不打一处来,把昨晚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大姐说了,当然,也包含差人要等她醒来向她取证的事儿。
实在大姐也应当洗洗,昨儿她大出血,把线裤、棉裤都给打透了,腿上沾满了血迹,现在都定嘎巴了,只是这屋里另有别人,不便利,只能先忍着,等有机遇再洗了。
韩明翠一听闺女是饿了,二话不说就去解衣服。
韩明秀撇撇嘴,不屑地说,“他们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要计算的话,那不值得我嫁,他们嫌弃我,我还不吝搭嫁他们呢。”
说完,逃也似的分开了。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要不是他,大姐和小外甥女儿别说是住这么好的病房了,就是看病能不能看上都不必然呢,另有他帮她垫的那老些钱,这年初,谁都不余裕,五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量,让人家一个没有血缘也不走动的亲戚一下子给她垫这老些钱,这是多大的一份恩典啊,的确够她还一辈子了。
笑够了,她起家帮大姐把枕头靠在她的背后,扶着她坐好后,在大众的脸盆儿里到了点儿水,刷了一下脸盆儿,把残水倒进痰盂儿,又重新倒水,给大姐投了一条毛巾,让她把‘奶瓶’擦洁净了。
未几时,大姐给小丫头喂完奶了,韩明秀让大姐也躺下歇息,她拿着大众脸盆儿,去水房里打了水,又兑上点儿霍建峰打返来的热乎水儿,给小外甥女简朴的擦了个澡。
霍建峰又变戏法似的从棉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五个红皮儿鸡蛋,放在了粥盆的中间儿,说,“还没开呢,我看后厨能够租灶眼儿,就租了一个,给你们随便做了点儿吃的。”
大姐听了,脸上的神采公然放松多了,皱着眉头当真的思虑起仳离的事儿来。
“我支撑你,等你搬归去了,我们姐俩一起尽力,必定能把日子过好的。”韩明秀鼓励的说道。
听大姐这么说,韩明秀的心顿时敞亮极了,她还真怕大姐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的愚笨村妇呢,现在看来,大姐比她设想中的要英勇,这让她感到非常对劲,对将来也就更有信心了。
“呵……”韩明翠也笑了,笑得凄苦惨兮兮,“他们要都要弄死我闺女了,还想叫我听他们的话,真当我是泥捏的吗?”
霍建峰接太小护士手里饭盒和筷子勺子,给大伙儿盛粥,边盛边说,“别说这个了,快把她们都叫起来吃吧,要不一会儿就凉了……”
“不回了。”
韩明秀嘲笑说,“大抵是感觉你是他们家的媳妇儿,不敢不听他们的话罢。”
有小米粥,有鸡蛋,还给她们租了灶眼儿!
“等我出了院,我就带着孩子回我们家去,我要跟他们老王家完整划清边界,这个事儿,我一辈子都不带谅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