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了或许会悔怨下半辈子的话。

大黑心头一热，目光越来越敞亮。统治天下的胡想，成了！

温子升不是在开打趣。

“第三条，畅通的信息承载着最贵重的财产。我们售卖动静，必然能赚到钱。”

杜袅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那副永久灵堂遗照般古板神采，让杜袅忍不住俄然笑了出来。她摇着头，说：“算了，都是本身人，我就不再装下去了。”

还好温子升没安抚。杜袅敢包管，如果温子升说哪怕一个安抚的字眼，她都要立即把这个讨厌家伙赶出事件所。

“嗯，你说我是大师，没题目。然后又说没钱的必然是傻子，我同意。连络第三条，你的意义就是让我这傻子大师去大街上装疯卖傻，高喊几句‘外星人入侵啦，大师快跑啊’如许的话去骗傻子的钱？”杜袅瞪着眼睛。

它才晓得这滋味。

杜袅的神采也跟这催款单和红地毯的色彩一样，变了又变。她的手紧紧攥住空荡荡的信封壳子，咬紧牙关，像是雕像般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只肥乌鸦仿佛带有嘲笑的刺耳叫声。

超才气也好，助手也罢。她甚么都不去想了。

“你说过，你不缺钱。”温子升没有正面答复，他盯着杜袅的眼睛，缓缓道：“这是份教人赢利的东西，你不需求它，又何必必然要搞懂呢。那我就烧了它吧……”

时钟滴答作响。

大黑站在温子升肩膀上都有点困乏了，张着嘴凸起锋利的鸟舌头，打了个哈切。

温子升又拿出一个信封，边递给杜袅边说：“早上你没在，我接到一个信封，快递员说是信誉催款――是谁在管你乞贷么？”

文档的题目恰是《当代人类赢利指南手册（傻瓜版）》。

温子升当真道：“你有缝隙，我帮你添补缝隙，这很好。”

“一部分很对。”

如果傻就好办了……

温子升：“我在等打算天然呈现。”

大黑曾经是人精，现在是鸟精。它最善于推断人最奥妙的心机窜改。温子升没在装腔作势，也不是装傻，这位在某方面是真的有点傻啊！

火苗逼近白纸――

杜袅和大黑都不由为之鼓掌。

温子升点头：“晓得了。”

她扭过甚，留下温子升一头雾水茫然。

“很好。”

杜袅本觉得温子升是用心在电脑上骂他，以是才发兵动众的找上门来。此时现在，感遭到温子升的当真态度，她立即明白。

温子升嘴角微微上扬。

杜袅勉强点头，指尖缓缓慢落到下一行：“甚么又叫没钱的不必然是傻子，但傻子必然没钱？”

“哎哎哎，哪有你如许的人，专门捡别人不利事寻乐子是吧！”杜袅白了他一眼：“甚么叫很好？”

杜袅一把将印满笔迹的纸抽了返来，张了张嘴，却如何也硬气不起来，反而有点拘束的心虚。她装腔作势道：“没人会嫌弃钱少。我只是把赢利的事当作兴趣，你明白吗？是修身养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