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一扬眉，“那里鬼鬼祟祟了，姨娘说话忒刺耳。”她把药膏拿出来，“姨娘拿去擦吧。”

苏茉冷哼，“夫人就算不善，起码大要工夫有，能让人活下去。三蜜斯刁蛮率性，自擅自利，底子容不下别人。”

苏茉用力点了点头。

杜姨娘颤抖了一下，低头想事情，倒是没有再说话。

连续几天，苏茉都不消去存候，开端她还强撑着去，夫人几次发话不准她初期，让她好好疗养，乃至每日早晨会亲身来看看她，对苏茉可谓是宠嬖到了顶点。

苏茉晓得，夫人不过是做模样给老爷和三蜜斯看的。

杜姨娘笑着坐下，问苏茉道：“茉茉，姨娘问你，那李妈妈要被卖走吗？”

苏茉脸一沉，制止道：“姨娘别说了。让人闻声，又要肇事儿。”

杜姨娘眯了眯眼，看了苏茉一眼，又道：“传闻三蜜斯哭得很短长？”

胡郎中略坐了坐，就告别去大夫人那边回话，杜姨娘蹭出去，看了苏茉一眼，问道：“你跟胡郎中鬼鬼祟祟说甚么呢？”

苏茉笑道：“那是，都急死她了。但是有甚么体例呢？有些事情不是父母得宠就好的，要将端方的。”

这杜姨娘跟没脑筋一样，这个时候浑说，被夫人的人听了去，她们另有好果子吃？

苏茉哼道：“天然，她敢调拨主子，还敢打我，不卖留着干吗？”

她点了点头，胡先生往外看了看，见丫头们在窗外忙乎，他低声道：“但是你要保密。因为老夫可不是随便收徒的。”

这日张妈妈端了药过来，夫人竟然亲手接了，要给苏茉喂。

杜姨娘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又道：“茉茉，我跟你说，你也别只当夫人是疼你，不过是操纵你呢。”

杜姨娘小声道：“你别怕，她们听不见。姨娘毕竟是你亲娘，还能害你么？我想着，你还是要跟三蜜斯搞好干系，跟她一起，老爷也会眷顾你。那夫人可不是甚么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