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唐宝云就把这事儿跟周玉堂说了,周玉堂道:“二叔父与父亲反面,不肯回家也是有的,只不过做的如许,老太太如何肯依。”
是以唐宝云只笑了笑,就上了肩舆,跟着前去高家。路上恰好叫了香兰过来,约莫的问一问这周二夫人的娘家的事,内心才好有个数。
不过唐宝云也不是很焦炙,她向来信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陆夫人待她是好的,并且又是长辈,她当然会恭敬她,绝对不会做出如许的事来。
听香兰提及来,固然这位周二夫人少在都城,但与娘家嫂子干系是很好的,她模糊传闻过一两回,周二夫人往都城送东西的时候,送回娘家的东西多数是要多些的。
高家的众女眷都有点坐立不安的模样。
郭太夫人看着笑道:“我晓得你不认得,特地带过来叫你瞧瞧。”
英国公府老太君的名帖递出来,高家赶紧开了门,又急着去通报里头的太太们,是以英国公府的肩舆在二门落地的时候,二门上已经站着好几个穿金戴银,遍体绫罗的太太,春秋相差不大,一脸笑的迎着了。
周玉堂却没明说,只是道:“你且看着吧,反正跟我们没干系。”
“你如许,叫我如何说话嘛。”
周二夫人赶紧道:“我昨儿就与嫂子说了本日必是要归去的了,原说用了早餐就走的。东西都抬到车上去了。”
看如许,唐宝云就不好非常探听了,只得罢了,反正到了那边,总能晓得这是个甚么事。
这位周四夫人的性子,唐宝云也算晓得点儿了,实在真不算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倒是有点儿爱夸耀爱出头儿,这会儿冒出来如许一句话,除了因着现在唐宝云在家里站稳了脚根,周四夫人对她有点另眼相看以外,实在也在表示,这事儿我是一清二楚的,动静通达着呢。
郭太夫人的肩舆帘一翻开,站在中间的一个穿戴石榴红色各处锦衫儿,红色挑线裙子,圆圆脸儿,略微有点富态的中年妇人赶紧上前去服侍,一边伸手去扶郭太夫人下轿,一边笑道:“母亲,您慢点儿。”
这也不奇特,本来二房就跟国公府干系不大好。
郭太夫人这才沉下脸来,就如许当着周二夫人的娘家人经验起周二夫人来:“我说一句话你就当不起,那等别人提及我们家来,我们家又有谁当得起?”
“你说啊,我又没蒙着你的嘴。”
这倒是真的,唐宝云也不是很感兴趣,便转而提及别的来,她也没别的事,也就是地步收租,铺子进益之类,不过那些家庭琐事,周玉堂并不感兴趣,心不在焉的听了几句,就不由的脱手动脚起来。
“内心必定是有想头的,并且又是亲儿子,老太太天然更不甘心说了。”周玉堂道:“你不要理睬这件事,尽管照着分例安排了就是,老太太天然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