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一起奔驰回府的萧睿刚上马车,回了府里的书房,就有下人递过来一封信,是徐王留下的,信里寥寥数笔,只说他已离了京都,去塞北散心去了。
苏寻谨慎地探出脑袋,见那身影缓慢得消逝在夜幕当中,不由心生迷惑:二哥这么晚是要去哪儿呢?
见着自家女人来了,莲雾就从速地翻开门让她出去,水梨就服侍着她骑上了鹿。
苏珗源听着东风馆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眉头紧蹙,可念着到底是兄弟相约,不好践约,他踟躇半晌,还是决定踏入。
只是,当他行至了目标地,他还是有些踌躇地停下身,现在他的内心有些庞大。
而这话甫一入耳,俊美的脸被骗即皱了眉头,一双眼眸也微微眯起,明眼人,一瞧便知他有些怒了,黑衣人站在一旁,自是低了头,也不敢再多言一句。
苏寻一愣,娘亲这话听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如何老提“拯救仇人”这四字,难不成还让她“以身相许”么?且如何俄然就提起要让萧睿来府上了,还是让二哥带来的,她可顶顶不但愿二哥与萧睿牵涉在一块了。
而这东风馆不是别处,恰是一处烟花之地,不过更特别些,乃是京都驰名的小倌馆儿,专供好男风的男人玩乐。
陶氏见女儿面露迷惑,倒没有惊奇,想来当时女儿也不过5、六岁,沉痾一场,脑筋一向不大灵光,这七年又未曾与徐王世子见过面,不记得也普通。
“她也去了么?”萧睿阅完了信,面无波澜道。
天然了,若不说这些,单论那拔尖的面貌也是分外让娘亲扎眼的。
……
苏珗源上回便吃了亏,这会儿哪敢让她碰到自个,仓猝后退了几步。荀九见他如此,内心暗笑,却也没有上前,一时之间,两人倒像对峙在那。
只是话一出口,当即又听陶氏顺着话头道,“是么?那倒恰好,他日,我叫你二哥带徐王世子来府上坐坐,这拯救仇人的模样如何能忘?”
萧睿面庞安静地收好信,如有所思,可当幽幽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多出来的一卷画轴上,他唇角微上,也未几言,只道:“无事便退下吧。”
萧睿想着,悄悄揉了纸条,现在,黑衣人似想起了甚么,瞧了眼面不改色的主子,却又难堪附耳低语了一句话。
恰好这时,苏珗源瞧见荀九身后竟缓缓走过来一了解之人,令他不由暗吸一口气,却不由不硬着头皮,唤了声:“项校尉。”目下,他也入了军队,正在项麟麾下,自是不好视而不见,立马躲闪。
那边,莲雾把门,水梨则牵了鹿儿站在门外,早候着了。
这么一说,苏寻只感觉头皮一紧,倒是恐怕娘亲再说甚么,当即作恍然大悟状,道:“……哦,本来是他,我都记不得他长甚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