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张二是循分了些,同胖丫说话客客气气的,胖丫本觉得张二该老诚恳实的,可谁晓得竟然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刚见胖丫病了,就跑来抢银子,真真是可爱至极!
张二摆手道:“咱家就这前提,穷的跟甚么似得,你想吃多好的药?你爹我病了也就是灶台抓把灰兑水一喝拉倒,你还请大夫,你还要好药?你如何不想进宫当娘娘呢?”
张大嫂咬着嘴唇摇点头,道:“我家掌柜的昨个去给镇上的糕饼铺子送货,那糕饼铺子劈面是、是暖香阁……他瞧见你爹进了暖香阁……”
胖丫本身走不稳妥,边叫张大嫂扶着进屋,门口堆积的乡亲们都散了去。
胖丫正愁去雇谁当帮工呢,张大嫂这撞上门来的方才好。胖丫点头道:“成,待我病好了,嫂子就来帮手。”
说罢,抱着银匣子屁颠屁颠的出了屋子。
胖丫烧的迷含混糊的,吃了药就躺下睡觉,连张二今个早晨没回家都没重视到。她病的重,没心机存眷张二那老混账在做甚么。
胖丫闭着眼睛躺了下来,一手覆着额头。她本打算着再开两三个月的凉皮摊,攒的钱就够去镇上盘下个铺面,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她又不是铁打着,每天连轴转着赢利,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胖丫想了想,道:“我爹呢?我从醒了都没闻声他动静,别人呢?”
胖丫鼻子一酸,道:“多谢嫂子。这份恩典胖丫记取呢,等今后胖丫发财了,定不会忘了嫂子的好。”
胖丫也晓得本身是累病的,点点头,道:“待我身子好些了,转头请个帮工来。”
可这会胖丫身子衰弱,骂人都没力量,有气有力道:“爹,我这病的不轻,随便吃两幅药怕是好不了。还是弄点好药,好的快些。”
张大嫂唉了一声,可惜道:“不幸胖丫头了。你娘不在家,你又病着下不了床,得有小我照顾你。丫头你放心,从今个起,嫂子来照顾你。不为银子,嫂子我也是当娘的人,可见不得谁家的孩子受委曲。”
“没事没事,身子不舒畅就好好疗养,他日我们再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面善妇人笑道,“瞧你虚的,快归去躺着吧,要不要我替你去村口请王伯过来给你诊病?”
胖丫勉强挤出笑,道:“王伯说的是,我这会身子软的跟棉花似得。请王伯给我开几幅药吧,药捡好的用,我想快点好。”
“爹,你干啥?”胖丫挣扎着做起来,拦着张二不叫他那银匣子。
王伯叹了口气,将那五个铜板放在胖丫被子上,道:“丫头你放心,我给你用好药,就抢先赊账,等你好了再还我。”
王伯刚要说话,就闻声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张二靠在门口一脸不悦的看着胖丫,道:“蜜斯的身子丫环的命,好药不要钱啊?王大哥,给这丫头开两幅药吃吃得了,要最便宜的,少花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