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诚放下了笔,忍不住对着信纸发了一会儿呆。
从名义上来讲,南婪人也是景朝人。但是究竟上,景朝人是景朝人,南婪人倒是南婪人。
因为气候的启事,南婪有各种长相特别的奇花异草。当然,这“奇”花“异”草是针对于像祁明诚这类从本地来的“没有见地”的人说的,对于本地的人来讲,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他们自小见惯了的东西。哪些有毒,哪些能治病,哪些固然有毒但加了另一味草以后就没有毒了……他们心中都稀有。
“过两日要变天。伤口固然长好了,但下雨天还是会感觉疼,疼起来就难受了。你们就把这类草药剁成糊糊,那里疼糊在那里。”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迈爷拿着草药对祁明诚说。他用的是本处所言,祁明诚听了好半天,一句话都没听明白。在某个刹时,他思疑本身从阿森那边学来的都是假南婪语。
第一个没有和赵家人守在一起的春节,祁明诚就跟动手底下的人一起吃了大锅饭。大锅饭很香,氛围很热烈,感激祁明诚的人有很多,因而跑来向他敬酒的人也有很多。祁明诚不免喝得有点多了。
送走了热忱的老迈爷,祁明诚对着一小筐草药,叹着气说:“他们既然特地把草药送来了,那必定都是有效的。只是,我完整没有听明白这个草药详细该如何用。等会还得费事阿森出去问问人。”
确切是已经有些喝醉了的祁明诚忍不住暴露了一个显得有几分孩子气的傻笑。
“只要尽力地把本处所言学会,你就能跟着本地人学习草药知识了。”祁明诚指了指镇上人送来的小筐草药,“我听不懂方言,就算他们把药草都送来了,我仍然不晓得如何用。这不便可惜了?”
陆连续续的又有一些伤兵们找到了青青镇。职员越来越多,他们就能开垦更多的地盘了。因而祁明诚和乐山到处找寻新的荒地。荒地实在是不消买的,但考虑到他们开出来的地步面积都比较大,是以祁明诚和乐山分歧决定要弄份正式的地契拿在手里。此时多花点钱,也是为了制止今后产生胶葛。
到了南婪的第一晚,祁明诚给赵成义写了信。他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说,比及真的落笔时,情感却被卤莽地一分为二了,一边的情感总结下只剩下了“诸事皆安”四字,另一边总结下就是“驰念”。
官话和方言间也差得太多了吧!
信写好了也不能在第一时候就寄出去,得攒上一段时候,比及祁明诚偶然候去吉九城时,他才气找到送信的渠道。吉九城就是景朝中最靠近南边的一座城了,吉九城中的官员是由景朝朝廷指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