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周海德近前拍门,嘴里刚吐出来一个称呼,就听里头传来一道中气实足的吼声,“滚!”
你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薅她,她现在就如何回报到你身上!
吼声固然宏亮有力,却遮不住委曲的哭腔。
“瞅瞅你干的功德!”汪弘川豁然站起家来,狠狠踹了一脚周海德泄火,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你不是说,陛下睡的正香,不好等闲打搅么?”阮明玉瞅着态度骤变的周海德,好整以暇的问道。
人在屋檐下,阮明玉到底不敢太猖獗,拿枕头把狗天子给抡醒,她也就是在内心过过瘾,她要真这么干了,冷宫糊口估计就在冲她招手了。
听罢萧嬷嬷的话,汪弘川摆了摆手,萧嬷嬷便又施礼辞职了。
殿内虽没留人奉侍,门外却候着人,陡听殿内传来的吵嚷声,萧嬷嬷和方嬷嬷均是面色一变,急仓促就来了殿内,只见陛下主子坐在炕床上,脸上还残留着未退洁净的喜色,而皇后娘娘却摔躺在地上,发上的金簪都掉下来了两根,两民气里暗叫一声不好,从速一左一右上前去扶皇后娘娘。
被萧方两嬷嬷扶坐起来的阮明玉,终究缓过了劲。
汪弘川缓缓垂下右手,语气冷酷:“你跟从朕多年,朕的事情,你最清楚,为甚么不拦着皇后?”
凤仪宫,宜华殿。
汪弘川悄悄吐出一口气,心头烦恼不已。
顿了一顿,周海德踌躇着悄悄道:“娘娘仿佛悲伤的短长,仿佛哭了呢……”
“是,奴婢辞职。”陆嬷嬷不敢多说废话,当即施礼辞职。
狗天子不在内殿的凤榻,而是歪躺在次殿的炕床上,阮明玉徐行走畴昔,悄悄看了他一会儿,汪弘川方才二十岁,正值盛年,非论是苗条矗立的身形,还是肌理紧致的皮肤,都充满盎然勃勃的朝气,他生得实在很漂亮,复苏时因老是板着脸,不免显得峻厉冷酷,而当他睡着时,面庞倒是可贵一见的温和伸展。
过了一会儿,萧嬷嬷过来回话,她恭敬地低着头,语气谨慎谨慎道:“陛下,娘娘去了净房,不准任何人跟出来。”至于皇后娘娘摔砸东西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禀报了,免得事情变得更糟,“奴婢和方嬷嬷会好好劝娘娘的,请陛下放心。”
汪弘川微一皱眉,冷声道:“你本身瞧着措置。”
“娘娘,这不太好吧,陛下睡的正香,如果冒然打搅……”周海德微微有些踌躇道。
“退下,退下,都退下……”周海德甩着拂尘,朝门口的六人轻声叮咛。
他倒要看看,阮氏能和他置气多久,不管如何,他才不会去哄她!
侍立在不远处的周海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从速飞奔到炕床边,惊呼道:“陛下息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