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弘川忍了又忍,才忍住不起火:“你之前不是胆小的很么,如何俄然变得如此怯懦?”
汪弘川无语之极,只能摆手叫阮明玉先去睡。
结婚第二日,伉俪两个就闹了场别扭,但把话说开后,汪弘川较着觉着轻松随心很多。
汪弘川略闭了闭眼,耐烦开口解释:“中午失手推你,是朕方才睡醒,一时没反应过来是皇后,现在,朕很复苏,纵算觉着不舒畅,也不会失控伤了皇后。”顿了一顿,汪弘川低声道,“现在就是你共同朕治病的时候,来吧。”
“哦,好。”汪弘川承诺了一声,但攥在身边的右手,却如何也抬不起来,敛了敛眉,汪弘川放弃勉强本身,低声垂眸道,“朕不懂如何拉钩,不如皇后教教朕吧。”
阔步走出内殿,汪弘川伸手召来周海德,面色不虞道:“玉佩甚么时候能制好?”
汪弘川既已返来,阮明玉自不好再赖在床上,当她磨磨蹭蹭穿衣打扮好,根基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饭毕,汪弘川说要去看会儿折子,阮明玉刚想说您辛苦,却听汪弘川接着表示,需求阮明玉陪着他一起加班。
“是是是,主子这就再去催。”周海德行了个礼,一溜烟就跑远了。
“如何不消膳?”汪弘川奇道。
沐浴完,又打发走宫人,阮明玉就抱上枕被奔向美人榻,还没铺叠好,就听身后传来汪弘川的声音:“皇后如何又去睡美人榻?朕早上不是刚和你说过,凤榻才是你该睡的处所。”
没想到一返来,就见她抱膝坐在床上,神情孤傲。
汪弘川顿了顿足,耐着脾气转头:“还要甚么?一次性说完。”
哪怕他非常讨厌女人,但对于本身的正妻,纵算做不到爱她疼她,也会尊她敬她。
与阮明开一样,姐弟两个的眼睛,都生得像孔氏,一双桃花双眸,端得是春水潋滟,勾魂多情,一时之间,连从不近女色的汪弘川都有些被勾引,他定了定神,微微转开眼睛,口内道:“朕金口玉言,说话算话,今后不会冷待皇后,也不会对皇后再动粗。”
阮明玉嘴上应着好,一扭头,就支着额角,摆出一幅‘我很困,想睡觉’的打盹模样。
阮明玉虎着脸,活力道:“臣妾不要面子的啊。”顿了一顿,阮明玉又换成悲悲戚戚的模样,“臣妾才来宫里,就被陛下如此嫌弃,当着周海德的面,生生被推摔到地上,底下的宫女嬷嬷也都晓得了,陛下如此不给臣妾脸面,臣妾今后要如安在宫里安身?!”
身处当代后宅,女人也不能一味要强,该哭就得哭,该扮荏弱就得扮荏弱。
刚被狗天子脱手欺辱,她哪有那么心大,等闲就将此事揭翻畴昔,表情烦闷地躺了半晌,就翻身坐起家子,靠在迎枕上怔怔入迷,连汪弘川何时从乾央宫返来、又出去了内殿都没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