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玉也不讲别的,只问:“那如何办?臣妾从小到大,没被谁动过一根手指头,蓦地挨了陛下的打,臣妾这内心,当真又难受又惊骇,这偌大的皇宫里,臣妾连一个靠近知心的人都没有,陛下也……”说着说着,忽又潸然泪下。
汪弘川下认识凝集了目光。
汪弘川眉心微紧:“以是,皇后的意义是……”
“可臣妾……还是不敢。”阮明玉摆出一幅急的快哭出来的模样,“求陛下别逼臣妾了。”
“陛下,看这里!”阮明玉举着玉佩,离汪弘川的眼睛仅隔半尺之距。
“等等,陛下。”
“臣妾不敢。”阮明玉低着头嗫喏道。
汪弘川额筋一蹦,直接拍了拍身边:“到这儿来,挨着朕坐。”离那么远,他能适应风俗个毛啊。
阮明玉只略挪了挪屁股,就不再持续靠近。
汪弘川略沉吟半晌,便道:“朕赐封他一个官职,皇后觉着如何?”
汪弘川:“……”
阮明玉垂着头,绞着衣角低声道:“臣妾信赖陛下的话,可臣妾……就是节制不住。”
顿了一顿,汪弘川又温声弥补道:“恩封男丁,遵循端方,其家眷也该入宫觐见皇后谢恩,唔,那日,也叫你祖母、母亲一道来吧。”
这是甚么鬼!
“皇后,坐。”汪弘川尽力保持着心平气和,见阮氏面色踌躇的近前,只在美人榻尾坐下,且只坐了小半个屁股,一副随时脚底抹油的模样,贰内心就又恼火的不可,再次压下心火,耐烦开口夸大,“朕已和皇后说了,不会再对你动粗,也不会再冲你生机,你要信赖朕,不消那么惊骇的。”
“咦,皇后写的小楷字,倒是娟秀的紧。”汪弘川一边瞧着阮氏的誊写内容,一边与她找话闲谈,“可比选秀那日,写的几个大字强多了。”
“朕说,封你双生弟弟一个职位,嗯,就叫他进户部当差吧。”汪弘川不假思考的说道,“你当了皇后,朕也该恩封阮家,只不过,你父亲已是东阳侯世子,今后有端庄的世袭爵位要袭,再封一个空衔也没甚么意义,不如封了你这个兄弟吧。”
汪弘川也不好昧着知己说‘朕就是你的知心人’,只能暂退一步道:“那皇后早些安息吧,朕再去看会儿折子。”
自我调度了一会儿,汪弘川方板着脸开口:“躲那么远做甚么?朕是狼么?能吃了你?快点给朕返来!”见阮氏磨磨蹭蹭,不如何甘心的模样,汪弘川内心的肝火顿时刷刷刷往外冒,想了一想,又强自压下,他如果再发怒活力,阮氏估计真要避他如蛇蝎了。
本来还想靠阮氏共同治病,没想到明天的不测一闹,竟叫她畏他如虎,如何也不敢靠近靠贴过来,咬牙沉吟半晌,汪弘川绷着脸再开口:“你不就是怕朕再对你动粗么,你瞧着……”将眼一闭,放空脑袋,汪弘川一口气挪坐到阮氏身边,并伸开双臂,敏捷将她环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