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略带恋慕的看着潘氏的肚子,她嫁进阮家也有十多年了,只生了阮明艳和阮明柔姐妹两个,若非公婆明理,态度倔强,不准丈夫在而立之年前有庶出,只怕她早就有庶子庶女了,日子一年年畴昔,眼瞅着丈夫就快三十了,本身的肚子却再也没有动静,她不免心头黯然。
滑天下之大稽呢不是。
周海德大张旗鼓的登门东阳侯府,又光亮正大的一起捧着圣旨回宫,不到两日的工夫,全都城都晓得阮家大女人的皇后好梦……泡汤了。
这厢,阮明玉和东阳侯夫人闲话家常,另一边,阮明艳低垂着视线,心口冷静憋气,她娘也真是的,明知老太太不待见她们母女三个,还每天都巴巴地最早过来,害得她每天都要补回笼觉。
闻言,阮明玉嘴里含混的承诺了一声:“噢,这就起来。”她尽力抵抗着打盹虫雄师,晕乎乎的撑坐起家子,眼角一转,就瞅到白胖嘟嘟的阮明丽小朋友,正歪着脑袋,攥着拳头,睡得格外甜美,阮明玉悄悄点了点她的嫩面庞,然后行动谨慎的溜下床去。
他身为人父,当然也想让爱女风风景光出嫁。
“你身子重了,用不着每天过来。”坐在上首的东阳侯夫人开口,“你顺顺铛铛把孩子生下来,替阮家开枝散叶,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小孩子家家的,爱玩是常事,不过,她还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吃好睡好,才气健安康康,你这个当姐姐的,也别太纵着她,到了该睡的时候,必然要哄她睡下。”虽是说教,东阳侯夫人的态度却一点也不峻厉,非常驯良慈爱。
“女人。”因阮明丽还睡得喷香呼呼,夏荷的声音便放得很轻,“快到去给老夫人存候的时候了,该起家了。”
阮明玉笑着回道:“祖母说的是,小丽儿昨早晨精力,玩到挺晚才肯睡。”
孔氏嗔瞪东阳侯世子一眼,回道:“我晓得!怕她一小我胡思乱想,我借端叫她照顾着丽儿,也算分分她的心。”
东阳侯世子沉默半晌,老婆较着有点心灰意冷,他可不能一起跟着泄气。
先帝爷都已去了,阮氏这个尚未入主中宫的准皇后,自是没福分享用泼天的繁华繁华了,总不能让陛下为先帝爷主持一场冥婚吧。
如此这般,东阳侯府的后宅也称得上比较调和了。
“如果平凡人家,过个一年半载,我们自能为玉儿谋一门好婚事,可恰好是皇家……玉儿被先帝爷下旨册封过,哪怕旨意又收归去了,我只怕……今后没人敢娶玉儿。”爱女错失皇后之位,孔氏一点不觉可惜遗憾,她只是忧心女儿的毕生大事,经此一遭,女儿的将来实在迷茫难料。
“那又如何样,我们又不是养不起!还免得便宜别家的混小子了!”东阳侯世子尽力活泼着氛围,他拍了拍老婆的后背,温声欣喜道,“不管如何着,都比陷进宫里强,跟着我们,她好歹能平安然安一辈子,玉儿是个懂事的,她不找我们哭诉抱怨,你这个当娘的,也别对她哭哭啼啼,没得叫玉儿悲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