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隆帝龙颜大怒之余,当场贬黜了几个出头之鸟。
阮明玉凝声应道:“好。”
娶妻要聘礼,相对应的,嫁人也要嫁奁,阮明玉环境特别,她是要进宫当皇后的,以是,她的嫁奁……啧啧,归正又让阮明艳瞪红了一次眸子子。
曹氏:“……”
两人执手而立时,汪弘川垂低眼眸,阮明玉抬起眼睫。
见状,阮明玉微微挑了挑眉。
夏荷春雨两个跪谢半天,才哭天抹泪的走了。
她并没有自恋到是被汪弘川一见钟情了。
曹氏感喟道:“你再气不过有甚么用,陛下就是瞧中她了,哪怕群臣反对,也不改初志,唉,你呀,可改改脾气,收收性子吧,和自家姐妹你都这么争强好胜,掐尖要强,今后嫁人出阁了,只怕要亏损呐。”
阮明艳扯动手里的帕子,红着眼圈气鼓鼓道:“我就是气不过,她甚么都比我好!”
阮明玉备了两份不薄的嫁奁,别离送给大丫环夏荷和春雨:“你们两个随我多年,一向悉心勤恳,现在,我要进宫里去了,这些东西权给你们两个添妆,我已经和夫人打过号召,她会替你们挑个好人家,今后都要好好过日子。”就算周海德不隐晦提示,她也不想带夏荷和春雨进宫,太荒废芳华韶华了。
一尺来高的珊瑚树盆景,通体素净夺目,津润生光,据送礼内监表示,这是嘉隆帝赐给阮明玉闲来赏玩的,阮明玉悄悄抚着珊瑚枝,神思却缓缓散了开去。
汪弘川分开后,几近快被一身累坠沉死的阮明玉,当即叮咛几个大宫女摘凤冠除凤袍。
“哎哟,艳儿,你如何又钻牛角尖了?”望着在丹阳馆里发脾气的长女,曹氏只觉头皮霍霍的疼,她苦口婆心的再劝,“娘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出来?你大姐姐顿时就要入主凤仪宫了,你更该与她和和蔼气的才对,如何老是摆出这幅倔头模样?!”
阮明艳扁扁嘴,略带讽刺道:“我有个当皇后娘娘的大堂姐,我怕甚么!”
礼毕后,阮明玉与汪弘川共乘御辇,直抵凤仪宫。
这么直接?!
便是在当代社会,和老男人谈婚论嫁过的女人,最后却被老男人的年青儿子娶了,这事儿也免不了被非议闲话,更何况,这是在礼法森严的当代,汪弘川身为一国之主,他不会不明白此举带来的激烈影响。
四目相对间,汪弘川的眼神古井无波,阮明玉的眸子亦毫无波澜,有暖风悄悄拂过,吹动阮明玉头上的饰品琳琅叮咚,汪弘川转开眼睛的同时,也松开了一只手,只余右手攥握着阮明玉的手腕:“走吧,进太和殿。”
这一回,汪弘川没有屈尊扶阮明玉,他只神采冷酷的道一句‘皇后免礼’,就直接抬步往净房去了,周海德冲阮明玉仓促行了一礼,也从速追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