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些事,你不必做了。”夏蘼伸手拍了拍肩头上的手,扭头说道。“府里可好?”
“主子。”
轻舞从内里缓缓地走出来,眼角还含着泪,她望着世人,颤着声音道:“传,太女觐见。”
大殿正门翻开的那一顷刻间,屋外的阳光涌出去,一刹时却又被乌云遮住。夏蘼望着世人,最后看向轻舞,道:“母皇……驾崩了。”
凝睇着她宁静而对劲的笑,夏蘼心头一颤,最后那阑珊两个字她当然也闻声了,她这位心机庞大而又喜怒无常的母亲,仿佛终其平生都是为了给那小我复仇!
“还请太女殿下即位,主持大礼。”赵媛的声音一出,跟着方敏也喊道,一同前来的官员在此皆是重臣。按礼法,天子驾崩后太女继位,如果无太女才会从年长的公主中挑嫡公主,其次是长公主等挨次担当大统。
天气蒙蒙亮的时候,趴在桌上睡着的夏蘼,俄然一个机警省了,她望了眼窗外的天气,取出怀表一看,五点了。“来人,洗漱。”
“待大行天子葬礼后,孤便马上即位。”夏蘼同世人大声说道,一声声的万岁将夏芊的惊骇,以及未说尽的话,一同淹没。
两人便不再说话,瞥见焦心进收支出的太医们,夏蘼内心俄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哪怕她已经有所部下,却也不能包管是万无一失。
夏蘼叹一口气,回身,一步步走出正殿。她,绝对不要做第二个她母亲,眼睁睁的看着敬爱之人惨死而无能为力!
“主子放心,统统安好。”赵嬷嬷先安设好了府里的一应事件,这才进宫来的。“太女妃那儿,也都安排好了。”
半天不见她再有话,胸膛连那点微小的起伏都没了,夏蘼放下茶杯,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探鼻息,全无。
“是。”
轻舞点点头,出去关上门后,她扭头看了眼桌边看折子的夏蘼,叮咛人好生照顾着,便走也不回的走了。
夏蘼拱手应下,在世人的谛视下,一步步走出来。夏芊拽紧了拳头,就差一点了,她默念求天子在这个时候,千万别死,要死也要等开口调查老二以后再死!
现在,夏蘼便是太女,又是嫡公主,担当王位无可厚非!
“为何不明不白?”夏蘼看向她,继而转头看向世人,“孤,乃先帝亲身册封的太女,亦是凤后嫡出之女,现在长姐夏芜被贬百姓,于情于理于法,都是孤担当大统,何来的不明不白?”
“母皇生前不能同她相守到老,身后……同穴,也算是一种安抚了。”夏蘼悄悄地说。再次看向轻舞,后者叹口气,“如果先帝晓得皇上这般孝敬,怕是能瞑目了。”
“不及mm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