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爹是谁?上帝吗?”流连用心揉乱了小男孩的头发,“小孩子别胡说话,说不定,你娘亲我会因为未婚先孕被浸猪笼。”
“你是谁家的孩子?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家了?”流连蹲下身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一大朝晨,师父竟然有那么好的兴趣。平时,这老头从没有夙起的风俗,却逼迫流连夙起,说是为修行做早课,实际上是为他做早餐,那老头吃得也多,二十个碗大的馒头都不敷他三成饱,粥底舔得一粒米都不剩。流连想,不愧是仙修,老当益壮呀!
“唉!”
“本仙是来传玉简的。”白衣神仙笑笑,仿佛认得流连,又仿佛只是初见,态度含混,他说,“界主有令,请凡女流连和本仙去上神界走一趟。”
“我和她一起。”流连更没想到,这个时候,白尧站了过来。
“一颗青木果,能助凡体得天之灵根,纯系木属性。还白给一阶的修为,不出三个月,你就能达到凝气一阶。”白尧移开了眼,仿佛是自说自话。
唉,想当初,她给悠悠出运营策,一面是但愿悠悠能得偿所愿,博得白尧的好感;另一面,如果白尧真的肯让悠悠替他,流连也会为今后不消再见这个混蛋,欢畅成一朵花。现在倒好,他不但不会走了,还要再住五千年。
转而,白尧看向一旁汗如雨下的天蓬:“阿谁樵夫呢?”
天蓬忙会心,答道:“在观里安息了一会儿后,复苏了些。他说,目睹本身儿子的病一向没有转机,内心焦急。刚巧,前些天,他在砍柴时偶遇一名自称赤炼的仙君。仙君奉告他,我们青木门后院大树结的果子能治百病,鼓动他盗果,顺道给了他金玉寒冰剪、桃李仙盘以及对于仙家的消仙粉。”
白尧摇了点头,收回了目光,神采如常,并没有甚么起伏,教人揣摩不透他在想甚么,以是,流连并不晓得,白尧刚才的意义是说,以你的气力,不成能做到这一步。
看着一向沉默的白尧,不晓得对刚正筹算操纵本身,一边的流连,内心正处于豪情庞大期,她已经从天蓬那儿,得知了青木果对白尧的首要,害得他一千年功亏一篑,流连内心多少也有些惭愧。从另一个方面讲,她还得和这家伙共处很长很长一段时候,流连也没法因为白尧不利而幸灾乐祸――
“有甚么好交代的,实话实说。”不就是个果子吗?树又没死,今后总能再结出来的。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流连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唉……”终究,天蓬师父叹出了第五十口气。
和白尧一模一样的小脸渐渐靠了过来。
当天蓬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颠末复述给他听的时候,白尧一向心不在焉。直到传闻,那颗三界珍宝青木果是被一介凡人给吃了,白尧才微微昂首,朗目锋利,扫过一旁的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