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孩反问，仿佛有些迷惑，不过因为腔调古板而听不出来迷惑。

容安猛地睁大眼睛，一刹时手脚冰冷，四肢麻痹。

话还没说完，容安就展开眼睛了，他眯起一条缝，苍茫地找着焦距，过了一会儿就看到面前阿谁蹲坐在他面前的小孩了。

钟乳石下是很多坐着的‘人’，大略一看就有七八十人之多，他们的皮肤都有点发绿，没有头发，身上带着椭圆的鳞片，瞳孔仿若兽类。乃至有的下半身就是蛇类，他们在小声说话。因为隔得远，容安听不清他们说的是甚么。可他们较着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围了。容安怔了一会儿，掐本身的手心，他还觉得这是在做梦。

容安大吃一惊：这小孩的皮肤是完整碧绿的，像是长了甚么厚重的鳞片，连眼睛四周都没有。他大抵成人型，但瞳孔却像是兽类，颀长得缩成一根针状。他甚么都没穿，以是容安能够看到小孩身材上全都覆盖着鳞片。小孩歪着脑袋看他，眼神冰冷没有情感，一句话都没说。

“咦，但是你方才说你从东山翻过来。”

他转头看重有叶，说：“那你给我讲讲吧。实际上，我甚么都不太明白，也不明白你说的各个部落。”

容安不晓得为甚么一点都不感觉惊骇，大抵是因为他常日里被人架空风俗了，俄然有人情愿和他靠近，让容安一点都不惊骇。他摸了两下重有叶的鳞片，放动手，说：“……我想归去了。”

只见这昏黑的山洞里有很多形如三角锥的钟乳石，还在不断向下滴水，可见这里有多潮湿。不过这些都不敷以让容安感到惊奇，真正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钟乳石上盘着的大大小小的蛇。那些蛇有的粗如手腕、有的长过十米；有的在石头上趴着不动，有的在不断攀爬，吐着蛇信。

“等一会就能展开了。”小孩淡无波澜地说着废话，听声音像是坐在他面前了。

重有叶没说话。容安感喟，只能随便找了两个字按在它的头上。容安后背紧贴在岩壁上，警戒地打量四周的人。对于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外人，那些长得像是蛇一样的人底子就没有表示出吃惊，他们很放松的在地上蹭来蹭去，伸直成一团。

小孩歪着头看他，一副利诱不解的模样。

“病院是甚么，”重有叶扭过甚看他，“你一向在说奇特的话。”

容安在看到他的那一刹时向后躲了一下，不是惊骇、惊骇，而是有些惊奇。不过他身后就是岩石，很快他就复苏了，赶紧规复普通。这孩子怕是得了甚么奇特的病，容安想了想，开口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