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咧开嘴,噗嗤噗嗤的笑了好几声,有如一个漏气的皮球,“信不信我立马就叫他休了你,让你带着赔钱货从家里滚蛋!让你和你阿谁婊子娘一样,只能夹着个残花败柳的**,当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
见她神采阴沉得可骇,老妖婆内心不由格登了一下,拦在她的身前,急赤白脸道:“只要她们掉了根头发丝儿,你大嫂就绝饶不了你!”
见她这一次没有回嘴,老妖婆便感觉扳回了一城,傲然昂头道:“你大嫂最是顾家了,凡是娘家有了甚么好东西,都眼巴巴的拿过来。而你呢?吃里扒外的贱人,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狗好歹还晓得给我摇尾巴呢,而你除了会吠上两声,会咬人,还会干啥?”
“你他娘的也别说我偏疼那两个丫头!”
老妖婆一噎。
“嗯。”
“不要逼脸的轻贱玩意儿,他娘的别觉得就你一小我长了嘴巴,就你一小我能说会扯!”
“错了。”
她的运气比韦团儿好多了,不过嚎了几声,就遇着包子爹戴着草帽,从外头晃闲逛悠的返来了。他一听到里头的动静,立即急得像火烧屁股似的冲出去,问道。
包子娘打断了她的话,“我要听的,是先前那几句。”
“臭婆娘,你就算把两颗破眸子子给瞪出来了,我也不会怕的!”
老妖婆很有气势的哼了声,将方才说的话反复了一遍,“吃里扒外的贱人,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哦。”
包子娘斩钉截铁的答。
包子娘脸上的赤色瞬息褪了个洁净。
包子娘的身材一僵,旋即停手,木木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老妖婆这才发觉了此中的短长――只要她行动幅度稍大,头发就会被对方顺势薅掉了;但如果站着不动,便只要被动挨打的份儿。
“贱人!还没完了是吧?”
“你敢打我?”
包子娘越打越用劲,不但是把她的脸打肿了,连她的牙都隐有松动的迹象。
“拯救啊,打死人了,拯救!快来人啊!”
“叫你还敢作践我的团儿,作践我的阿娘!”
救兵一来,老妖婆便停止哭嚎,向着包子娘暴露了一个对劲的笑容,等转向包子爹时却换上了哀哀戚戚的神采,“儿啊,快把这夜叉休了,不然……阿娘恐怕是没几年活头了,迟早要被她打死!”
包子娘挺直了腰板,目光凛冽,“这么热的天,你倒是晓得缩在壳子里躲阴凉,可她才多大点儿,你就忍心把她关在外头晒着?你睁大你的狗眼,好都雅看,她脸上身上被咬了多少疙瘩!如果留了疤,她今后该如何见人?”
公然,韦团儿一昂首,就瞥见包子娘正抡圆了胳膊,摆布开弓,力道比之前那一次来得更加实诚,不一会儿就将老妖婆白净的脸庞扇成了红烧的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