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雨心中蓦地突突突跳了几下,昨日里三七就道这女人长得像她。常珝又如此说,到底是生的有多类似,能让这么多人这么感觉。
同心玉佩,羊脂白玉,光彩温润沁凉。
穆清雨游移道:“可太妃既然有了三月的身孕,先帝为何不肯给她个位份呢?难不成先帝不知这孩子的存在么?”
赵太妃嘲笑:“皇后,你竟敢这么与哀家说话。”
“本宫哪有?”穆清雨疑道。
常珝弯唇,勾起一丝笑,将下巴抵在她的额上,轻抚着她的脸颊。
她叹了口气,回身拿起绣筐中的绷子,冷静绣了起来……
常珝挑了暖帘进门,便见穆清雨伏在案前写字。蝇头小楷写了一整张宣纸。写的尽是“赵”字。
赵太妃尖声哼了一声,便由婢子扶着出了她这凤台宫的殿门。
赵太妃上身着着青蓝底儿仙鹤刺绣短袄,下裙穿戴玉树马面裙,正呵着热气,端坐在凤台宫正殿内喝着清茶。
“约莫是因为,朕害的她无子无女罢。”
至申时,雪停。
赵太妃抿了一口清茶,撂在桌子上,她涂得殷红的嘴唇微启,冷声道:“皇后,哀家送给皇上一个女人。皇后且安排着让她侍寝吧。”
常珝发笑:“宫中规制,沅卿,你看不出这此中有甚么奥妙么?”
她未再多想,扭身拿净水净了七紫三羊,笑道:“好了,太妃的事,临时说到这儿。”
前几个月,常珝一向不肯奉告她太妃之事,怕也是心中有所亏欠,不知从何提及吧。
穆清雨浅笑:“臣妾的意义再简朴不过,您想做甚么,皇上如果承诺了,那臣妾岂有分歧意之说?”
穆清雨接道:“那这对她而言应是功德?”
穆清雨道:“臣妾懂了,她恨您,也不是没有事理。”
三七道:“娘娘,您那么较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与太妃间剑拔弩张。”
穆清雨正定定的瞧着她,不言一语。
他轻道:“沅沅,这块玉佩,是朕与你在茅舍相见之时便要送于你的,厥后你又送了返来。现在朕把它交还给你,以此表个衷心。”
穆清雨抬开端,惑道:“皇上,您是时候与臣妾讲讲太妃了。”
“我将她接过来是不假,却无关风月。太妃仿佛想用那女子威胁你,朕要调查清楚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常珝点头:“不,那会儿还是宫女的太妃已有了三月身孕,母妃叫人喂了她红花。”
宫中楼台巍峨,宫殿宽广,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多少女子拼了命也要挤出去,可有人偏不肯,只想出宫后过浅显人的日子。——太妃怕也是如此吧。
她内心不知怎的,忽的凉了几分,这赵太妃看起来似有备而来,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才说了两句,她便要走了。穆清雨有些摸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