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缓毒性发作罢了。”

歌乐不想竟然会碰到这类乌龙，回想之前她仿佛也对云娘说过“小三子在我前面，我把他交给你了”，不想他这个时候给还了返来。感遭到小三子的脚步声逐步走远，歌乐脸一阵红一阵青。

赫连陵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没有龙骨参的动静。”

赫连陵点点头，不觉有甚么不当，将壶套放桌上，笑道：“这是云苏给你的药。”

歌乐点点头，不疑有他，倒在杯中将它喝完。赫连陵看着药有些微微的入迷，唇角有丝涩然，见她喝完却仍然暖和道：“这些天感受如何样？”

有两个月没有见他了，他比之前更显清癯，歌乐格外欣喜，下认识便要说“当然想了”，却俄然认识到甚么，笑容生硬道：“你来了。”

很久，赫连陵低低笑了：“已经喝完了，还要再来一壶么？”

娘一大早找她就是为这件事，她前次和太后推委后，又觉不结壮，便亲身过问歌乐有没有嫁人的设法。丞相夫人感觉她是害臊，用词很委宛，可又怕歌乐听不懂。歌乐本不想嫁人，也就装模作样听不懂，到最后实在不可了，才眼泪汪汪说舍不得娘舍不得爹没有喜好的男人六合能够作证。她娘这才放了她出来，她可轻易吗？

这几个月来他暗中调查了好久，却还是没有半分龙骨参的动静，如同大海捞针，涓滴没有眉目。

赫连陵望着他，震惊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氛围中漂泊的是浓浓的药味，但此中另有一丝分歧，他终是闻出来了，是血腥味。

歌乐听到动静也坐直了身，目光看向内里。听到碧儿的声音更是惊了半晌，看到门口走进一个熟谙的身影，暖和地对她笑道：“歌乐，想我了吗？”

赫连陵凝睇着她，似在察看，似在入迷，好久好久，久到歌乐脖子都生硬了，却瞥见赫连陵走到她身边来，在她犹疑间俄然将她揽入怀里，行动轻柔透着满满的珍惜，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两个月我很想你。”

云苏抬眼看了看，持续手中的事：“再让它熬一会。”

“就在这个月了。”

赫连陵点头，近几个月朝政特别，他不能妄动权势，也只要暗中搜刮，何如龙骨参仿佛已经不存在这个天下上一样，找不出任何有代价的信息。他微微皱眉，仿佛想到了甚么，诧然昂首看着云苏：“以是你早做好了这个筹算？你现在给歌乐的是甚么药？”

赫连陵自小闻着药味也已风俗，是以没有多少不适，他看了眼正在遴选辩白药草的云苏，他神采有些惨白，大抵是这几天过分倦怠，他提示道：“那边炉子里的药仿佛熬好了。”

赫连陵目光一凛，开口道：“云苏……我很感激你为歌乐做这么多，但这对你并不公允，换做我来，那么，我出了事另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