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拿不出银子,将店里狠砸了一通,货柜上统统的玉器十足被砸坏。父亲当场昏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预付的订金都让石老板用在采购高贵玉料和加工用度上了,又交了一万两出去,家底儿罄尽不说还借了两千银子,如何对付这些人?
终究有人来了,倒是珍宝斋的人!
玳瑁阁值钱的东西,就只剩赤雀大街上那栋小楼了,莫非把它卖掉?
看着破败的家,看着只能堕泪没法说话的父亲,想想在邬少璧手里不知如何忍气吞声的月芙,他好恨好恨啊!
邬少璧动不动就说他的背景如何硬,仅凭甚么阿姨下人这层干系必定不可,珍宝斋必然有股分送给齐老爷。而如果珍宝斋兼并了玳瑁阁,齐老爷就也具有玳瑁阁的股分了。
“那批次品一共六千多两,其他嚷嚷赔钱的铺子都是按比来的票据来退货的,幸喜量不大,加起来一万两千多两,总计一万八千多两。”账房先生答复。
“须知玉器这类东西,要有多年经历的里手拿了东西,细细地辨别真伪好坏才行。那些商店甚么都做,来我家买也是主冲要着玳瑁阁的百年名誉,现在名声一落千丈,天然卖甚么都被说成假的了。”石玉林苦笑着说。
就在这唤每天不该、唤地地不灵的时候,俄然来了两个奥秘人。
职员方面,工匠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仆佣,此中另有很多老弱妇孺。
银子没了,匠人没了,现在连店主也将近没了。
也就是说,资产千疮百孔,债务胶葛累累,官司威胁重重,雇员七零八落。有谁能信赖,这就是那家汗青悠长的老牌名店?
可那两群人每天上门要钱,不是破口痛骂就是乱砸东西,这是要把人逼疯的节拍啊!
都是阿谁邬少璧,都是他说甚么皇商的事儿,惹得父亲动了贪念!现在这地步,甚么商也做不成了!另有这夺妻之仇!石玉林是一心一意要娶月芙做老婆的。
“是些甚么人?”雨璇问。
当然,玳瑁阁的多年名声可算作无形资产,但目前,它深陷流言,没有谁情愿下订单。
石玉林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几天畴昔了,没人上门。楼下每天围着几个游手好闲的恶棍,成心来洽商的卖主都被他们骚扰,有的还挨了打。
“就只要那批玉器有题目吧,别的铺子跑来凑甚么热烈?”雨璇皱眉。
“此次就绕了你。再有下次就把你抓出来!”几个膘肥体壮的皂吏卷着袖子说。
给石玉林硬是留下一些银子后,兄妹二人表情沉重地分开了。
来人嘲笑。“石公子,你如何这么笨呢?不说你家铺子现在是如何一个烂摊子,在燕城,谁是土天子?你就是再硬,这细胳膊还拗得过大腿去?”
石玉林狼狈回家,等着他的还是那些催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