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开张的日子浅，还没来得及好好阐发客户构成，不知这些衙役里有没有她的储户？

雨璇没想到的是，这条规定这么古早和埋没，竟然也能被永富钱庄拿出来指责她。可见顾老板脱手之前也是沉思熟虑的，前面两条都是在给第三条打根本，这第三条罪行才是他们的必杀技。

“这句话是说，太祖发行纸钞，是按照当时的国情决定的，不管是发行纸钞还是回收纸钞，都由朝廷决定。”

用得最多的是几十文、几百文面值的，这么小的钱，也只用来采办一些糊口必须品。如果碰到需求找钱的环境，找的钱也都是纸钞或者铜板，没有找银子的。

“禀大人，小民都听得清楚。”雨璇不慌不忙地说，“永富钱庄这位掌柜说得有理，的确让人细思恐极。”

不管有没有，这些初级的皂吏文书等人，应当也是钱钞的利用者之一。他们，应当也有兑换残破污损纸钞的需求。从他们的眼神中，她是能感遭到猎奇和兴趣的。

“小户之家惜钱惜物。好轻易得了几张纸钞，如何舍得扯破！即使成心扯破，不完整了，拿到铺子里来，小民也只会按照残币的大小给他们兑换铜钱，当然，目前为止，这类事还没产生过。”

“府尹大人，”她笑道，“您别焦急，听小民渐渐辩白。”

这是法律原文，她怕世人不懂，便逐条解释：“鸿曜是太祖年号，我们的纸钞上印的笔墨，落款都是鸿曜。所谓‘出钞’，是指纸钞的发行；‘敛钞’，是指纸钞的回收。”

雨璇眯起了眼睛。

叶府尹让两个衙役把那一摞碎钞夹子抬了上去。看完，他点了点头。

“是以，小民的铺子收那些碎了的钱钞，也只是将其拼集完整，留待将来朝廷下号令，同一回收的时候上交。此举不违法吧？大人如果不信，请看这个。”

因为纸钞就是钱，能够直接利用。

“你讲！”

“或者，你问问现场百姓，谁会撕破好好的钱拿过来换铜板？破掉的钱，我是不会给他们付出对等面值的！”

包含叶府尹在内，大师都点头。不要说门外的老百姓，就是那些苦读数年、中了状元的举人，像《钞律》如许专业的律法，也是不会去看的。

雨璇说完，哈哈一笑道：“这位掌柜，关于第一条，我的说法你承认吗？”

呵呵，这么看来，叶府尹应当起码是持中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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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把握的环境看，没法判定叶府尹到底方向哪一边。

黑瘦掌柜终究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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