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黎家小院不是她们的家啊!但是黎府是她们的家吗?
谢大老爷唯唯诺诺的应了,谢大嫂在屋里羞得满脸红,几个妯娌找了来由仓促分开,留谢大嫂单独一人在厅里。
“下回啊!就等人返来,有人帮手拿东西了再去祠堂。”这是觉得黎浅浅人小,扛不住那些祭礼,累坏了才会昏倒的许大娘。
黎浅浅醒来时,严仑月已经返来了,她守在黎浅浅的床边,见她醒来,欣喜不已,转头朝外头叫了一声,然后就转头跟黎浅浅说话。
一个才进府的小丫环,坐在一旁听几个嬷嬷们闲谈,不免猎奇的问,“大房和二房的女人们是一气排下来的,如何三房的女人没跟着一起排行呢?”
在黎府可不可,早早就得起,然后去祖母跟前存候,然后就是跟着一群姐姐们玩耍,当然,是她们玩,她只能看她们玩,因为她年纪跟她们差太多了。
严立德几次叮咛女儿,要谨慎服侍好蜜斯,又交代儿子要勤奋些,别让人嫌弃他偷懒,转过甚又安抚老婆,“蜜斯年纪还小,等你胎相稳了,做些好吃的哄哄她就是。”
谢大嫂实在也晓得这个理,但严立德伉俪是亲戚,天然就怪到黎浅浅头上去。
至于庶女们,嫡母们才懒得管她们呢!她们的姨娘们也是心眼儿敞亮的,早早就就叮咛女儿们别去靠近三房的母女。
因怕她再无端昏倒,以是她走到那边,严仑月就跟到那边。
黎浅浅不知教主进城去了,这个年她过得很轻松,不消再像往年一样,要对付面甜心苦的叔婶们,另有想踩着她在祖父跟前露脸的堂兄姐们,也不消对付大要驯良暗里不知如何编派她的堂嫂们,另有那些想从她这儿讨要个没完的侄儿们和外甥们。
村长紧跟在后,闻言心道,这不废话吗?脚步却也不慢的跟了过来,不过他只到门口。
两房的女人们都对黎深深没有好感,黎家女儿多,两房加一加近二十个女人,常日面上好得跟甚么似的,私底下下绊子上眼药样样来,早就斗得不成开交,偏又来了个三房的闺女儿,本来姐妹几个也没把她放在心上,毕竟进门五六年,极少见到三婶上门来。
像年前购置金饰,银楼送来了各式新款金饰,她们姐妹全都相中了此中一套镂金镶红宝的蔷薇头面,拚死争活抢破头,成果黎深深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到手,才五岁、六岁的小女娃呢!那些金饰底子还戴不得,老太太硬是略过远亲的孙女们给了她。
说到底就是对村长太太的态度不满,几个妯娌面面相觑,浅浅年纪虽小,但到底是店主,严家表弟伉俪住在黎家,后代代表他们归去祭祖,他们两个大人莫非还要人教,才晓得要照看黎浅浅吗?